第二百二十八章 他的容颜(2/3)
挺立不动。虽是隔着数步之遥,蓝月却能感到对方身上的热气正在勃发,那腾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眼睛,“你发烧了吗?”
她正欲试一下冰山额头的温度,却被冰山冷冷地拂开。尽管对方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蓝月还是被一阵猛力推倒在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冰山似乎要烧起来了。
待冰山的情绪稍稍稳定,蓝月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脚上的伤口因长时间的站立而渗出血丝来,白色的绷带上瞬间开出一朵朵嫣红的花朵。
顾不得脚上的疼痛,蓝月来到冰山面前,她无视对方颤抖的指尖,手臂一扬,帷帽便落在了地上。不过还未等她看清冰山的模样,她的身子便被一阵猛力弹开。
好在身后是一张软榻,所以蓝月不至于跌得太惨。白色的床单将她映成了一朵花,而面前则站着一个长发散落的男人,原来刚才蓝月不仅打掉了冰山的帷帽,而且也不小心把冰山的头发打散了。
昏黄的灯光打在冰山身上,他的身影模糊而黑暗,蓝月只能看清他的轮廓,不过饶是如此,对方那一浅绿一墨黑的眸子却在这逆光之中格外清晰。
这双眸子蓝月识得,若不是魔君,那墨黑本该属于司徒绝,不过因调换了儿时的记忆,所以那浅绿便让她陷入了虚假的回忆错觉。
童年的约定本是与司徒昊一同定下的。却因这个错觉而让蓝月误以为司徒绝便是当初的少年。不过蒙在鼓里也好,毕竟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虽是一双熟悉的眼眸,如今却变了颜色。所以蓝月甘愿承认这是自己的错觉。
眼前的人美丽而妖娆,他俯下身来,那双一深一浅的眸子定定地落在蓝月身上,而借着灯光,蓝月却把这张脸庞看得清楚。
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那伤疤一直从额角蔓延至脸颊,而分明好看的五官却在伤疤的掩映下变得格外妖娆。若是除去那刀疤不看。恐怕蓝月会误以为眼前的人便是司徒绝。
蓝月呆呆地望着他,冰山却也不气恼。他微微勾起唇,万千风情尽数蔓延,“如今你可算满意?”
蓝月摇了摇头,复又点了点头。冰山眸色一黯,不过他却露出一个笑容,苦涩却又似乎带着难言之隐,“所以不要胡乱猜测了,这条命可不单单只是一条命呢。”
不要胡乱猜测,蓝月自是知道,不过后面那一句话她却不明白了,什么叫做这条命不单单只是一条命呢?虽然满腹疑问,不过冰山似乎并未有过回答的意思。
为表歉意。蓝月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帮助冰山梳头发,“昨天真是抱歉了。”
蓝月深深地鞠了个躬,当她抬头的时候。冰山早已乖乖地端坐在铜镜前,今日的他同样沉默,可蓝月总觉得沉默的他与昨天的沉默不同,至于哪里不同,却也不说上来。
帷帽下的眸子冰冷淡漠,看不清表情。若不是心中有所挂念。恐怕他也不会活下来。
明明想着得到对方的原谅,不过每次话到了嘴边却吞了下去。冷笑一声。是的,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好奢求的,一颗心半死不活,最终的结局也只有一个。既然必死无疑,他便没有理由再惹蓝月伤心。
眼前蓦地明亮起来,冰山的眸子忍不住眯了起来,蓝月自是没有察觉,她只是将那帷帽下面的纱规规矩矩地叠好,然后将帽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执起牛角梳,蓝月一手抚着冰山的长发,一手静静地帮他梳着。冬天的雪还未消融,但春天的太阳却提前到来,它的光柔和而美丽,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让人忍不住安静下来细细地体味着这静谧美好的一刻。
这是多么温馨的一幕,两人皆不说话,而梳子与发丝之间一次次完美贴合,一次次自然分离,那轻轻地摩挲声似是情人间的低喃。
真想留住这一幕,不过蓝月知道,她该离开了。心中忍不住弥漫着一阵酸涩,她强忍住流泪的冲动,不过泪花只是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却又落进了心里。
蓝月曾经发誓不哭,若是如今没出息地哭了,一定会让司徒绝失望的。
想起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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