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晕车记(2/3)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想起来什么样地说，“我也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才喜欢你的，不过最初是因为这个，后来……反正有点说不清楚。”

“我都明白的，是因为一个人的相貌喜欢上一个人，但不会仅仅因为一个人的相貌爱上一个人。就是说你喜欢上我以后不管我的相貌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太过在意，就算这时候有更漂亮的女孩子向你献媚也不会扭头就走说我喜欢上别人了之类的话，对吧？”

“小优，想问你个问题。”

“嗯。”

“你看你又有钱又漂亮又这么武艺高强，何苦喜欢上我这种穷酸小子？”

小优沉吟片刻，对着我好似故意但并不刻意地眨巴眨巴眼睛，“没有理由可算是一种理由？”

我静静等候着。

“我实在不愿意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地把你的种种优点复述一遍，虽然你好像也没什么太多优点。喜欢一样东西不一定只喜欢优点的，有时候缺点也变成了优点从而组装成一个完整的人，所以喜欢是世界上最没道理可讲的事情。当一个人能条理清晰观点明确地说出喜欢一个人的若干条理由来，那爱情还有什么意味，对吧？有时候两个人就这样爱着，然后花上一生的时间想着为什么喜欢对方，到死的那一刻才知道，这就是爱，不需要理由，也没有理由。”

“就像喜欢吃什么东西没什么理由一样？”

是啊，小优甜甜地说。

“现在很多人都喜欢搞什么分析，正是因为有人成功才有了那么多的分析，但拥有了那些强有力的理论基础的人往往没有成功。他们只是绞尽脑汁编几句让别人听不懂自己也不一定都懂的瞎话来维持那一点苟延残喘、聊胜于无的人体二氧化碳和水的循环，连爱情都拿来分析，就像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或者被拔光羽毛的孔雀。”小优剥了个橘子，往我嘴里硬塞了一瓣，“喜欢这种说法？”

“发现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我一边尽力搜索那瓣老橘子里面的籽，一面看着小优。

“知性？”

“而且智慧，像是雅典娜，虽然我没见过。”

小优妩媚一笑，“你喜欢维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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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相信，谈感情是一件很伤感情的事情，感觉这种东西，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捉摸不透，摸来摸去才发现这是一潭死水，摸上来的也只是一条死鱼。

一个人抒情比两个人谈情稍微冷淡一点，但是绝对比两个人谈情终于谈崩了要惬意一点，这是我的原则，只是因为我喜欢期待的那种感觉，期待到了最后没了感觉。

最后一抹温柔过后，开始变得麻木，变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像是阿尔卑斯山绵延千里的雪峰那样高处不胜寒。

这份麻木让我难以诉诸语言来形容。

我想我对很多东西都失去了最初的那份感觉，所有的东西都是若有若无可有可无，唯独你，不一样。

我对事物的好感正以惊人的速度褪去，我和我的世界被互相剥离，一切的一切，都在缓慢但有条不紊地发生着变化，我无力阻止，任凭时间的洪流按部就班地将我吞没，口中被塞满不知名的填充物，呼吸正常，一切正常，只是我会在那一瞬间丧失所有的语言。

我爱你。

只是因为，因为，因为……

当我捧着伊利优酸乳骑车从你的视线中划过的时候，我开始渐渐明白，你的眼神中那朵含苞待放的粉色的蔷薇，幽雅恬静地沉睡在初夏的时节，静静地等候，只是我始终难以读懂其中隐藏着的深意。

温吞吞的液体含在喉咙里，眼前的景物接连着不断地改变，人流，车，还有在半小时后渐渐陨落的夕阳。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看不清楚，我停下车，被一辆辆超过，我对着夕阳渐渐远去的方向，看着，一张张的笑脸渐渐地消融，曾经有过的喜悦在一瞬间紧急制动，拖长的刹车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