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的古老装置(2/2)

“其实你直接让人处理那件东西就好了，为什么要专门送到这边来？”她不解地问。

“因为我想和你一起确认一些事情。”轩辕岳高深莫测地说。

跟着轩辕岳到了他们位于江北的分家，据说装置已经抬到他的办公室，她便和轩辕岳一起到了二十楼的所谓办公室——这里和秦枫的住处不同，是全中式的装潢，不过沉稳简练，一点多余的摆设或装饰都没有。转过小会客厅，在办公室内最惹人注意的就是那满墙壁的书架，里面大多是艰深的原文书籍——也不晓得轩辕岳是不是都读过？

在梨花木办公桌旁，有座足有半人高的像座钟一样的摆设品。最底下是石英岩状，大约一平方米的底座，而在底座上是座像喀斯特地貌一般的小假山。她刚走近一点，就有种眩晕的感觉——有点像长时间拿着手机打电话的那种不适。“这就是你说的装置？”

轩辕岳点头，“很意外吧？这东西一直放在本家的庭院里。”

从外观上看，放在庭院里当假山也没什么不行的，可三千多年前就有庭院和假山么？“就这么看，只是假山而已。”她说。

“嗯，从轩辕家留下来的所有记录也只是记载了这是远古轩辕家祖先保存下来的类似工艺品的东西。”轩辕岳告诉她，“而且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怀疑这东西为什么要小心保管。”

“那你怀疑了吗？”她皮笑肉不笑地反问。

“当然怀疑过。”轩辕岳自嘲道，“但我也一样愚蠢，渐渐就不怀疑了。”

“渐渐不怀疑？为什么？”她还以为像轩辕岳这种疑心病重的人根本没有什么会相信的，这样的人居然会随着时间不去怀疑一件本来不相信的事，听起来跟天方夜谭一样不可思议。

“因为这东西让我这么认为了。”轩辕岳冷冷一笑，“没想到我也成了被骗的傻瓜之一，真该感谢轩辕阌让我有了这么新鲜的体验。好好回敬一下这位长辈才是一个后辈应有的礼貌。”

回敬？就算脑电波还在，轩辕阌本身早已作古，轩辕岳还能怎样报复？她对自己摇摇头，继续打量着眼前这块巨石，疑惑它是怎样保存人的脑电波来的，这东西横看竖看不就是石头一块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就这么看来这的确就像一块石头。”轩辕岳笑道。

“就像一块石头？”她抱着胳膊，问，“也就是说这本来不是一块石头？”

轩辕岳点头，“从粘土板记载的内容来看，这是个特殊的装置，能够给人各种各样的信号。而这副假山一般的外观也是它给我们的错误信号。将这种信号关闭了，我们才能看到它真正的形态。”说着，他在假山上摸索了一番，回过头对她说，“看吧，这才是这个装置真正的样子。”

刚才那种眩晕感消失了，而在那块假山一般的巨石放置的地方，变成了一块将近一米高的深红色菱形晶体，奇妙的是晶体没有固定在底座上，而是悬浮在底座之上约十厘米左右的空中徐徐自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