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后手(2/3)
被彭远田包圆了,不许外人上去,元驹一到,亮明身份就被小厮殷勤的请到了雅间。彭远田亲自迎出来:“郡王爷可来的晚了。”
“荥阳繁华,看得入了迷,就耽误了,还请彭大人见谅。”元驹在人前素来知礼得很,彭远田打着哈哈:“无事、无事,我等也是刚到,想着定郡王初次来,怕是走岔了也是有的。”就把他迎进去。
众人都起身了,只有郑善佑和郑元骅稳坐不动,郑元骅听到彭远田的话冷笑道:“走岔了也就罢了,只要别岔到了那绣楼、粉头家,让那如花似玉的弟妹空闺独守可就白费了……。”郑善佑听着这话不像样,咳嗽了一声,元驹向前给两人见了礼,郑元驭也给元驹见了礼,郑善佑招呼元驹到身侧坐下:“我派人去找你,说是早就出门了?”元驹把在门口解释的说了一遍,郑善佑就没了多的话。
包间里是个大圆桌,主位上坐着郑善佑、元驹、挨着元驹的恰是回来守孝的御史陈够。
元驹诧异道:“听闻陈大人去了翰林院,怎的却在这里碰到?”
陈够道:“我还在御史台,正式的调令还未下来,就遭遇家中有事。”元驹这才看到他穿着素服,就知他因孝回来的,忙道:“陈大人节哀。”陈够道:“多谢郡王,先考年岁已高,走得也安详,算是喜丧。”
郑元骅重重的把酒杯一放,道:“我听说他的爵位被皇上夺了的,陈大人这一口一个郡王的…倒把我们都唬住了。”陈够沉着脸,说的一本正经:“郡王之爵乃是郡王自己亲自去求了皇上收回去的,这是为全宗室体面,皇上夺爵也是全了荥阳侯的父子天伦,我等只有佩服的,郡王此举不慕权贵、忠孝两全,实乃我辈的楷模。”众人都应极是极是,郑元骅撇撇嘴,只把酒一杯一杯的喝了。
恰此时小二上菜,郑元骅突的起身,小二的菜就略略洒了些在他身上,他一个暴起,抬脚就踹,只把那小二踹到了墙角,半天起不得身,他还不肯作罢,又走近连踹几脚,脚脚都重:“……怎的,看爷落魄了,连你这贼杀才也学人捧臭脚,想踩着爷不成?”这话影射着的陈够黑了脸,元驹忙道:“大哥怕是有了酒,还不去拖开骅大爷?”几个人才如梦方醒,忙去拉住他,郑元骅借着酒劲:“滚开,谁敢碰爷,爷是正经的长子嫡孙,哪里比不上那杂种…”话还未完,陈够就把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放,起身先对郑善佑长揖:“侯爷,得罪了。”
而后指着郑元骅开骂:“吾在燕京,从未见过如尔这等面目狰狞、举止无状之人,上不敬父,在父前拳脚相加,下不友兄,言兄弟话语刻薄,此等不孝不悌之人,观其状与畜生类似,察其言与泼皮苟同…若竖子乃吾子,则定溺尔与幼时,免丧德于而今…彭大人。”他洋洋洒洒说了半天,直说的郑善佑抬不起头来,他才转向彭远田,彭远田擦着额头,心里悔得半死,就不该请郑元骅作陪!如今被点了名还只能强撑着笑道:“郑大公子有了酒的人…陈大人大人有大量……”陈够一挥袖子:“哼……此等畜生不如,泼皮类似的人也被大人奉为座上客,人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可知大人平日也是这般作威作福,草菅人命的…吾定要上奏皇上,仔细斟酌大人人品……”彭远田真想从窗户上跳下去算了,正要求情,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总不能当着郑善佑的面说人家儿子的不是吧?
元驹这才慢悠悠的起身:“陈大人…我知陈大人高风亮节、风清月霁,彭大人本是给我洗尘,我与骅大爷是亲兄弟,焉有不请之礼,夫君子者,权重者不媚之,势盛者不附之,倾城者不奉之,貌恶者不讳之,强者不畏之,弱者不欺之,从善者友之,好恶者弃之……彭大人一片好意…陈大人看在凤雏面上,还是轴转则个。”他的这番卖弄直把郑元驭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这郑元驹不是说自己是个不学无术,只知舞刀弄棒的么?
陈够听了这话,才面色稍舒:“古人云,这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这一父所出…天差地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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