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国号为辽(2/3)
外,臣子们面面相觑,但今日已无人敢辩驳,只能垂着头不敢出声。一丝不悦又在耶律德光眼中掠过,冷冷道:“看来今日是没人敢作杖马之言了,好!朕就逼几个会说话的人出来,中丞司窟哥浑,枢密史萧仲远,你们来说,对朕欲推出新政一事有什么话要说!今日议政,言者无罪!”
被点到名的两人互望一眼,满心要顺着皇上的意思说两句,却知这样定会惹来龙颜大怒,中丞司窟哥浑迟疑片刻,硬着头皮道:“皇上,臣以为,仓促之间推出新政┉略有┉不妥,新政一事兹事体大,还需缓来!”
枢密使萧仲远见有人先开了口,也大着胆子道:“回禀皇上,契丹祖制已沿用至今,契丹臣民也是积习难改,而且近年来不断从中原迁徙至契丹的汉人也因祖习不同而难已约制,若再推出新政,不但契丹子民会有所怨言,就是那些汉人也会议论纷纷,所以臣以为,此事还需再行定夺,望皇上明察!”他二人此语一出,殿上众人倒也是纷纷点头。
耶律德光微微一笑:“你二人所言虽是被朕逼着说的,不过,倒也是说出了众人心里的念头,好,那朕现在就再问你们一件事,你们谁能说出,这北亲王阿古只为什么敢谋反作乱?是因为他狼子野心?胆大包天?还是┉因为契丹祖制弊端百出,朝纲松散,使得他手中权柄极大,党羽众多,所以才敢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臣子们听了都不敢接口,但细一思索后倒也觉得皇上所言颇对,契丹本就开国日短,为官者也大多权高势重,象阿古只敢图谋叛乱也正是因为他手中掌握着北营的军权。
见众人暗自点头,耶律德光高声道:“正因如此,所以朕要推出新政,不过,这的新政不但要杜绝小人的不臣之心,也是为了奠定我契丹的万世基业!诸位臣公都知道,朕一直仰慕汉家诸学,歆羡汉人风俗,这些年来朕也确是广用汉人,推慕汉家礼法,契丹上下对朕此举都是颇有不满,说朕贪恋汉人内媚之习,摈弃契丹悍马雄风┉”
耶律德光霍然从龙椅中站起,双眼炯然生辉,扬声道:“可你们都忘了,人固然不可忘本,更不能固步自封,若契丹人人都以游猎为生,只知啸居漠北,那先皇当年又何需开国建都,若契丹人人都只知坐井观天,受部落旧制裹束掣肘,那先皇与朕打下的大片江山又何以为继?只知骑马开弓的契丹人也许是战场上的勇将,但绝不能成为治国齐家的良才!昔年纵横天地的的匈奴何等剽悍凶猛,铁马金戈所掠之处血流成河,逼得秦始皇劳民伤财,广筑长城,打得汉高祖岁岁纳贡,俯首称臣。在匈奴人眼中,汉人如同襁褓婴儿,开不得弓,骑不得马,可谁曾料到,自诩天下无敌的匈奴单于最后却在汉武帝刘彻手中落了个人亡族散的可笑下场!当年的匈奴人自认弓强马壮,足可驰骋天下,却被一个骠骑将军霍去病孤军深入,直贯龙城,在那一刻,被霍去病杀得哭爹喊娘的匈奴人才知道,骑射之术并非是只有他们匈奴人才是天赋异禀,原来只要肯学肯练,汉人也有足已踏平匈奴草原的铁骑神弓!你们还记得当年被霍去病吓破了胆的匈奴败兵所吟的那首诗吗?‘亡我焉支山,使我六畜无声息,亡我祁连山,使我妇女无颜色!’当这些匈奴人念出这首诗时,他们的心中是何等的屈辱悲哀!从向匈奴称臣的汉高祖到称霸的汉武帝不过才短短的几十年,汉人就已由弱转强,由守变攻,打得不可一世的匈奴人胆丧命亡,为什么?为什么?谁能告诉朕!”
所有的臣子都默然无语,但他们心中都已被耶律德光的这番话掀起了涛天巨浪,不知不觉间,他们已在仰望着耶律德光。
耶律德光点头,扬眉,长身,傲立,王者之风,凛冽人前:“为什么汉人会如此强盛!就是因为汉武帝与他的臣子有着匈奴难及的长远目光,滔天之志,也因为匈奴人是井底之蛙,贪小利而舍大业,自认弓马无敌,只知掠夺强劫,空有满国之财却不知强国治军,如果匈奴单于早知励精图治,将汉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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