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干爹(1/2)
我走路还是有点虚弱,需要父亲扶着才能走动,拜干爹是大事,不能马虎,所以我必须保持着庄严的态度。
可我现在这脸色,打小我就脸黑,村里人都叫我小包公或者雷公啥的,加上刚被煞气给伤了,嘴唇上就起了一层白膜,整个人看起来就跟地府里的无常老爷一样,七分像鬼,三分像人。
刚接触到午后的阳光,平日里早就习惯的热度今天却让有我些不太适应,走起路来也是轻飘飘的,觉得脚下没有一点力气。
三四百米的路走的我满头虚汗,想喘气却没有一点力气,感觉肺里就跟火烧一样,折腾的我死去活来。
好不容易走到师公家了,熟悉的场地终于给了我一丝力气,奇怪的是,到了师公家我觉得喘口气都舒坦多了。
门口那老猫见了我就跟看见小鱼干一样的兴奋,劲直朝我扑了过来,我俩可是老朋友了,这货一跳就直接跳到我怀里,到我身上四处嗅嗅,闻闻我身上有没有他喜欢吃的小鱼干。
师公听到门口动静,带着两个大黑眼圈从里屋走了出来,看着朝他微笑的我,师公点点头,没跟我打招呼,向我父亲说道:“老杨来了,墨子才刚醒呢吧,怎么不让他在家好好休息”
父亲也笑了笑,跟师公说“周老哥啊,我带着大伢子过来谢谢你的,要不是你我家墨子怕是小命都没了,你看,有酒,还有一碗烧肉,咱哥两好好的喝几杯。”
父亲莫名的跟师公客套起来,也不知道他摆什么龙门阵。
师公撇了眼父亲手里拿着的那碗红烧肉,偷偷的咽了口口水,看他这样子怕是这几天都没吃饭,该把他饿坏了。
师公平日虽然挺猥琐,但也是敞亮人,爽朗说道:“来都来了还带什么酒肉,哈哈,走,咱老哥两喝几杯。”
师公拉着父亲进了门,丢下我这大病尚未痊愈走路都走不稳的伤残人士在外面独吹冷风,我也不客气,抱着老黑猫跟随着他们。
老哥两个已经围着大方桌子坐了下来,那碗烧肉一看就知道是母亲刚炒的,还冒着热气,看的我也直流口水,太馋人了。
我熟练的给自己拿了个小碗,一双筷子,可没管这老哥两个。
我自己先夹上一块带着油光的肥肉,送入嘴里,熟悉的肉香瞬间充满着整个口腔。
我这三天除了吃那莲子心跟蛇胆以外可没进过其他东西,饥饿瞬间霸占了我整个头脑跟神经。
我一个人低着头狂吃个没停,人饿急了会让人疯的,一开始我还用知道筷子,后来直接上手了。
整整一大盆的肥肉被我一个人吃了一大半,吃的那哥两目瞪口呆。
“大伢子你慢点吃,讲点礼貌行不行,老子平日在家怎么教育你的”父亲急眼了,他可从来没教育过我什么礼貌……我记得他习惯一边抠脚一边吃饭,每回都惹的我跟母亲翻白眼。可能是我把他的下酒菜吃了个大半,他有点心疼了。
“呜,嗯,我吃饱了,你两继续”我嘴里还残留着一大口肉,含糊不清的说着。
师公则是倒了一杯米酒,一口酒夹一口肉,很是淡定的吃着,他的眼神没有离开过我,一直盯着我看。
我觉得奇怪,难不成我脸上长花了?
老爹与师公寒暄了一会便说起正事了,“周老哥啊,我这次来,是想让大伢子给你当干儿子的,你看这事怎么样?”
父亲这话说的可是理直气壮,仿佛我就是他最尊贵的东西,现在他要把这东西给别人分享,哪能不摆点姿势。
师公手里的筷子停了,打算喝下的那口老酒也停了,直愣愣的看了我半天,这才回过神来。
我到现在还记得师公当时的眼神,那时候他的眼底甚至有泪水在打转,让我心惊。
我不明白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突然有了儿子是什么感觉,这对于师公来说意味着后继有人,意味着传承,也意味着生命的延续……
“老杨,你说的是真的?”师公还有点不相信的问道。
父亲撇撇嘴,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让人想抽他。
“你说我老杨啥时候说过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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