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六章陌上花开 2(2/3)
却来了轩辕山庄与我姑姑斩断情丝,弃她而去。”姑姑与他相恋七年,当年日思夜盼的等着心上人来提亲,不料却等来个绝情负心之徒,她历来受众星捧月,心高气傲,这番打击如何禁受的住?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又见曾经恋人那夜,他拔剑相向,手弑兄长,那剜心椎骨,痛不欲生,几人能体会?这下连一旁的梅世英都露出震惊错愕之色,秦师伯与风家女子有染?风家行事乖张,历来为人诟病,这般fēng_liú韵事,只怕要被人不齿,只怕飞天剑袒护妹子,也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一不做二不休,既扬名天下,又杀人灭口,一举两得,也未尝不可。只是秦师伯为人坦荡,不擅心术,这绝情忍性之举,当真做得出来?
秦维桢想起颜夫人临别时意味深长的几句话,又想起金陵郊外阿薰语气不善的提起父亲,细思恐极,再看看一脸冷寂灰败之色的爹爹,悲从中来,他以为父亲一生只爱过母亲一人,自她去世后就郁郁寡欢,孑然一身,谁知还与其他女子有过一段情缘,又忆起在洛阳时,父亲问过自己可愿多个继母照顾家中,他当时年纪还小,只当父亲忘了母亲,另结新欢,闷闷不乐,父亲也就不再提及此事。
十年前自己摔断了腿,父亲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从此便带着他隐居塞外,相依为命。回想起来,在洛阳那几年,正是父子二人最为开心的一段岁月,那时父亲整日笑容满面,容光焕发,或许都是因为阿薰姑姑的出现,他心中对那风家女子,其实极为喜欢的吧?难道是因为自己,两人最终情断义绝,分道扬镳?
郝雁奴被阿薰救上山时,风逐烟怪她多事,很是不满,阿薰跪下求了姑姑半天,说他孤苦伶仃无家可归,留着劈柴做饭也是好的,她姑姑沉吟半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他平生所见之人无数,只有两个是真心对他好的,一个是阿薰,一个便是收养了他的瞎子爷爷,那人几年前却已经在冰天雪地里冻饿死了,他迟疑道:“我没有父母,是爷爷捡来的,他活着时,时常叫我‘好儿’。”
风逐烟冷哼一声,“男人哪个是好东西?”不怎知的又恍了下神,神色凄然,加了一句,“你姓郝,以后便叫郝雁奴吧,大雁的雁,奴仆的奴。今后你便效忠风家,一生为奴。”
他后来才知道,大雁多在极北严寒之地,莫不是她姑姑与秦漠北初见于关外?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倒底是爱恨交加,永生难忘。
周遭鸦雀无声,在场几人,或面色凝重,或神情悲怆,各怀心思,默然不语。
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都做连江点点萍。
是夜,梅世英思前想后,还是去找秦师伯商议明日一早就离开此地,免得节外生枝。到了门口,却听道屋内传来说话声,心道晚些时候再来好了,正待离开却听到秦师伯提高声音,隐含怒气,“此事内情复杂,以后再说!”
另一个声音却紧跟着响起,丝毫不让,“孩儿愚钝,但知阿薰是光明磊落之人,由颜夫人口中所言,她爹也绝非蝇营狗苟之辈,为何当年一众前辈仅凭一人之词,毫无实据,便将她全家斩尽杀绝?难道是以‘莫须有’罪名,排除异己,以泄私愤?”梅世英认识秦维桢多年,从未见他如此言辞犀利,咄咄逼人,也是一愣。
秦漠北听罢勃然变色,“此事牵扯众多,关系重大,你身为局外之人,莫要胡言乱语,执迷不悟!”他愁眉紧锁,心痛不已。他能如何解释?自己当年终是顾忌世俗,念及兄仇,辜负佳人一片痴心?当年逞兄弟义气,被人蛊惑,去了轩辕山庄,又见梅镇南出剑救人,不能袖手旁观,于是酿成大祸?当年眼睁睁的看着心上人悲愤欲绝,困于火中,却被梅师弟死死拉住,道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莫被人耻笑。”然后天道好轮回,风水轮流转,亲生儿子成了残废,他方才如梦初醒,自己已然身如槁木,心如死灰,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大错已铸,斯人已逝,又能如何挽回?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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