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NO.1 麦克唐纳·伍德案 逆转的逆转(2/3)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想把他切成两半。”

“庭上，检方申请询问证人。”罗斯金插进来说道。

“允许。”

“伍德先生，2005年6月23日晚上，你是否肢解了查尔斯·罗斯的尸体？”

“是的。”

“你是怎么做的？”

“我知道查尔斯有一些工具，有好几把斧头，还有……”麦克唐纳想了想：“好像有一把弓锯，我不记得了。我那天去了一次沃尔玛，买了一些工具和袋子。”

“一些工具和袋子？可以详细说明吗？”

“我买了一些工具和垃圾袋，还有其他一些东西，我记不清了。回家之前我把自己灌醉，然后开始肢解尸体。主要是用斧子，也用到了弓锯。”

“是这些吗？”检察官拿出作为证据的斧头、弓锯和其他的东西，斧头上还有没有来得及洗清掉干枯的褐色血迹。

“你是从哪里开始肢解查尔斯的尸体的，是腿，胳膊还是头？”罗金斯问道。

“我……我不记得了。”

“你肢解查尔斯的脚时，最先看到的是什么？”检察官继续逼问，他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在这里让麦克唐纳惊慌失措，那么很大可能会找到突破口。

“我不记得了。”

“你砍掉查尔斯的头的时候，他是什么表情？”他举起一张照片，照片里面是查尔斯的头，脸上有一个大洞，空洞的眼神望着上方。

“我……记不清了，长官！”

“你撒谎！这个人在撒谎！”

“我反对，庭上，正常的情况下，人们会回避他们不愿意面对的事实，麦克唐纳肢解了朋友的尸体，正常人都不会愿意再次回忆，根据心理医生的意见，面对这么可怕的事情，忘记细节是人之常情，而1996年的德州托马斯被控谋杀案司法判例中也证明了这一点。”李森拍着桌子站起反对。

“反对有效，检察官，麦克唐纳忘记细节是正常的。”安内特法官回想了一下托马斯案中相关认定，点头同意道。

罗斯金点点头：“那么下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处理这些尸体碎块的？”

“我把它们装进垃圾袋中，然后开车四处找可以丢弃的地方。”

“你开车到了那里？”

“没有目的，我也不知道要去那里，后来我到了河边，心想为什么不丢进河里？尸体会沉下去，就没人发现了。”

“你认为尸体会沉下去？”

“是的，我当时想，尸体会沉到河底。”麦克唐纳手虚按了一下，好像是在按浮在水面上的垃圾袋。

“但是它浮起来了。”

“是的。”

“第二天清理河道的工人发现了漂浮的垃圾袋中装的尸体碎块，于是报警。有证人说目击到你曾经回到河边查看垃圾袋，是吗？”

“是的。我很担心，害怕尸体会浮起来，于是回到河边查看。”麦克唐纳比着手势，演示出当时的情况。

“但是你任然在想办法逃离这起凶杀，对吗？”罗斯金检察官坚定的问道，想诱使被告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我……我没有杀死我最好的朋友……”麦克唐纳直直的看着前方，呆滞的回答。

一时间整个审判庭都安静着。

“如果没有问题，我想结束庭前调查，进入法庭辩论阶段。控方？被告律师？”安内特法官看着沉默的双方问道。

在得到同意后，宣布进入法庭辩论阶段，示意李森先开始发言。

“陪审团的女士们，先生们，尊敬的庭上。这个案子的重点，不是在于查尔斯·罗斯死后他的尸体发生了什么，不是在于麦克唐纳是怎么样把查尔斯的尸体切成碎块，诸位应当关注的重点，是查尔斯·罗斯是怎么死的。”

“诸位，检方一直在重复的麦克唐纳是何如将查尔斯切碎，反复强调麦克唐纳直接并且丢弃了查尔斯的尸体碎块。”

“但是德州并没有法律规定要惩罚肢解尸体，或者销毁证据的法律条文。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