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 还是那座江湖(2/3)
青年闻言并未高兴,而是叹了口气,拿起倒满酒的碗,一口饮了下去,幽幽道:“四年了,为了那个计划,真的值得吗?”钩芺忽地一挥长刀,刀气纵横方寸之内,碗杯桌椅尽数碎成残渣。他怒视周遭,喝道:“江湖恩怨,闲人规避!”
一名少年,也是一名身着黑衣劲服、头戴乌黑英雄巾的刀客。
一刀斩出竟隐有无形刀气的雏形,这让酒铺中人纷纷畏惧。原本那个得麻衣青年提点的汉子想要帮助,却被同伴大力拉走。至于其他人也有不忿出头的,可结局只有一个――非死即伤!
天,空空旷旷。酒铺,空空荡荡。
即使酒铺老板亦溜得不知多远,此刻此处已只剩下他与麻衣青年二人。
钩芺见状顺势坐在麻衣青年身旁,开口道:“事关机密,不得不防。不过如此一来,五侯郡武陵门怕是会探查此事。所以我们的时间不多。”
麻衣青年仿佛无有听到钩芺的话语,也好像没有察觉周围已是空无一人。他仍喝着手中酒水,愁容满面,忧伤暗藏。
“穆四通、康宁、玄风、德炳韶、文招……”麻衣青年每念出一个名字,便痛苦一分,手中酒水更是止不住般灌到嘴里,直到最后说不清一个名字,他才哭着停下动作。“四年了,他们做错了甚么?为了那个计划,死了够多人了,为甚么非要逼着自己去做事情,为甚么非要做那人上之人?我没有选择他们生与死的权利,但我起码有不去看的余地,难道就连这点余地、仅仅这点余地,山门都要剥夺吗?”
钩芺沉默了,他不得不沉默。这件事无关对错,只是立场问题。他本身与那些死去的人无太大的关系,因此能够冷眼旁观,可是若换成眼前麻衣青年,或许自己也会离开山门吧?钩芺心中不断询问自己,可终究未得个答案。
“浪子三唱,不唱英雄。
浪子无根,英雄无泪。
浪子三唱,不唱悲歌。
红尘间,悲伤事,已太多。已太多。”青年哭着唱着,对酒狂歌,人生几何。
不知过去多久,钩芺走了,青年已是醉倒。钩芺不算鲁莽,离开前将青年安置在某处远离酒铺的客栈,随后才飘然离去。
“张继年,你的路希望是对的。我已回不了头了,红尘间、悲伤事当真已太多。”
天边泛起鱼肚白,光线渐渐洒在麻衣青年脸上。“嘶!”张继年按头轻吟,宿醉后的头痛在所难免,张继年也是早已习惯,不消片刻就缓了过来。
张继年看了看周围,闭眼思虑一会儿,才勉勉强强将大致忆起,而后轻笑:“钩芺虽然刻板,不过做事还算细心严谨。天亮了。”张继年看向窗外,此刻已是阳光明媚,惠风和煦。
“未曾想过去四年又回到原点,到那里看看吧。”张继年掀起被褥,更衣之后便径直前往春城城郊某处荒村,当年与徐步失散的那个村庄。
城郊,天空格外明朗,云卷云舒,惠风和畅。
灰黑色的泥土、葱茏的树木、斑白石子以及一个个路标交汇成一幅画卷,城郊景色的画卷。
张继年趁早市去了城南,挑选出最好的骏马,顺便配了套鞍鞯、辔头以及挥马的长鞭。这趟路程他好像走地有些漫长,一路的颠簸,哒哒、哒哒!马蹄缓慢而有节奏,张继年坐在马背上眺望着前方,仿佛村庄就在前方。
在日光照耀下,张继年与骏马的影子由矮小变得细长,就在即将消失之际,马停了下来。张继年跳下马背牵着进入了荒村。
屋舍依旧残破不堪,田野上面灰灰黑黑的斑驳,荒草丛生。这里还是一样的荒凉,除了少那一套幻阵。张继年望着周遭,心中暗想。
不知是怀念抑或是感激,张继年将马匹捆于庭院枯树上,独自走进当初被绿袍圣主抓走的屋舍。
天,昏昏暗暗;月未明,星更稀,世间仿佛陷入无边黑暗之中,忽地屋内一道烛光摇曳升起,左右摆动犹如舞女的舞姿一般迷人。
自张继年进屋之后,便开始打扫内里,直到夜幕降临,他才收拾干净。他拿出蜡烛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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