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 可疑处(2/3)
,格外谨慎,自始至终未曾收敛自身杀气。昨日刺客的他,纵使百般兵刃皆不趁手,但以杀人而积蓄的杀气绝不细微!稍有经验或眼光的人也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人。
更何况还有位高深莫测者。
张继年蓦然抬首,望往四周,双目精光暴涨,刺出宛若日光般的白芒,不实似虚。
直至此时,杨柳风始知张继年的真实实力,竟能将飘渺虚幻的目光,以内力凝练为近乎实质的光芒,张继年的境界不啻悟道者。
尽管他并未真正悟道。
一位年貌娇嫩的可人小女孩行至张继年身前,递出一串冰糖葫芦,天真烂漫道:“叔叔,吃冰糖葫芦吗?又鲜又甜,可好吃了呢!”
原本瞪着小女孩,神情肃穆的张继年闻言,一张脸瞬息垮下来,嗔忿不满地瞪着小女孩,道:“叫哥哥,不然我就不买!”
小孩给他看得心内发毛,于是拿着冰糖葫芦的手潜意识往后缩回。
张继年一伸手,冰糖葫芦便到了他的大手里,同时道:“我又没说我不要。”
小女孩眼眶红润,显然被张继年凶巴巴的样子吓坏了。李知荣见状,迅上前抚慰,瞪着张继年,道:“真是一个不懂怜惜的贼秃!哪有像你这样对待这般可人儿的小姑娘呐!”
李知荣将递给小女孩一块碎银,足抵数十串冰糖葫芦。她蹲下身子,面目蕴含无限温情,小女孩见状如沐春风,被对方抚摸着秀发,一时间委屈害怕全然消融。李知荣柔声道:“别离那凶巴巴的家伙,听姐姐的,赶紧回家读书学习,外面对你而言,终归是非之地。”
小女孩呆若木鸡,不敢置信地看着手内碎银两,好一会儿才欢啸一声,回头钻入人堆里,走得无影无踪。
“你何时变得如此温润如玉、善解人意了?”张继年面容古怪地看着李知荣,倘若以前,李知荣不鱼肉乡里便是谢天谢地,但此刻却格外温柔,似位多情柔肠的女子。
“哼,本姑娘从来如此,何曾变过?若非一些肖扬跋扈之人主动招惹,本姑娘绝难找其麻烦。可恨遇到了你这贼秃,本姑娘一世英名及荣华富贵就此如烟云般不见踪迹。”李知荣撇嘴抱怨,黑白分明的美目狠狠瞪着张继年。
张继年闻言,目光闪烁,故意躲开她投来的目光,顾左右而言他,道:“时辰不早,长街各处人流会逐以增多,我所推测之事便会因各处机巧影响,难以尽画全貌。多待无意,不若返回客栈,待午后,一探究竟。”
进展不顺,亦无再待下来的必要,一时间他们齐齐返程,回至黄湖畔的小客栈。
昨日一夜无眠,他们是见床便倒,沾床即睡,可知昨夜短暂之行有多疲累。
呼呼不断,深度睡眠于自身有利无害,尤其经历过一场恶战。那是精神间的凶险搏击,稍有不慎便万劫难复。
祸福相依,亘古至理!
此番休憩后,三人精神力便会以雨后春笋般态势不住滋生,从而促成功力的提升。
江湖内并非风平浪静,一味苦练武学闭门造车,终难穷究武道至极、勘破天人界限。
唯有武道间的摩擦碰撞,才能爆发出绚丽的光景,为武学开疆扩土,使武者的功力技艺在经验加持下,更为实用而进一步接触至天道。
这一躺,便是昏天黑地。
转瞬间,漆黑的迷雾笼罩天际,夜空里仅有星辰光辉,尤以月光最为明亮。
杨柳风自床上爬起,行至桌前取出店主递给的蜡烛,他吹燃手内火折,靠往蜡烛。
刺啦啦!
火光若鬼手般,张牙舞爪,自小至大,蜡烛引线爆裂燃烧的“刺啦”声,亦渐渐消失,蜡烛始被引燃。
原本漆黑得伸手难见五指的客房,转瞬间目无遗漏。
杨柳风坐在木桌旁,取出随身携带的一本古籍,名曰《述异记》。此书便是记载有“天鸡”的典籍。上次之事倒提醒了杨柳风,于是便想再回顾一番,恰巧包袱内放有《述异记》,果有天意难违之事。
月华洒落,客栈后庭树影摇曳,地面景像若藻荇交横之潭水,景逸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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