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 技与道(2/3)
越近,而在张继年眼中的剑网则是越收越紧,仿佛怎么挣扎都是徒然,这种感觉就像跌入泥沼越是挣扎越是深陷其中,可不挣扎已是无法摆脱困局。他额头渐渐有冷汗泌出,哪怕曾经在风云岭面对岭老阁那群怪物时,他都没有这样狼狈。即使被打的鼻青脸肿,但起码一切都在掌握,不至于被动无为。可是与徐步战斗却像是被人牵着鼻子,永远破不了他的剑招,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步到底是陷阱还是破绽。可此时此刻,他就如大开空门,主动向着徐步的“江海潮”投怀送抱,若是美女张继年可谓何乐不为,但面对的却是无情长剑,后果只有一个那便是送人头。
叮!
长剑抵在张继年胸口麻布衫的铁扣上,张继年眼中的漫天剑影消失,交手以来,这是第一次实际碰撞。
徐步皱眉道:“你没有道。”徐步没有使出的招式很多,譬如《星海淘沙漫烁华》的杀招以及《相思泪》功法配套的剑法《相思始觉》。这一次徐步全以为张继年会是入道之人,却不曾想他是技进乎道,并非真正入道。他以道引道并未成功,张继年连道之迷障都未窥破,终究是莽夫之流。
张继年闻言苦笑不已,他解释道:“我向来不按照规矩办事,即使对决依旧不规矩,胡乱动手。可是面对你,我无法施展我的烂脾性、无赖技艺。因此只有动用招式,你也知道我自幼愚钝呆板,练了几年终究看不到虚无缥缈,这武道我看不透。”
“小年,你变了?”徐步不解开口,他面对张继年再也无有以前那般轻松,仿佛张继年被一团雾裹着,让人看不真切。
“你也变了。”张继年又不确定开口,“或许说,你一直没变,只是在装傻充楞,故作掩饰。”
“哈哈哈,我从未刻意隐瞒,只是不愿再改变习性,或许是多年养成的习惯抑或自己太懒吧。”徐步收起“江海潮”,背于身后,盯着张继年,问,“你是何时发现的?”
张继年挠挠头,想了想,脸色古怪道:“好像是当年长途跋涉,互诉愁肠的时候。只是当初我心脉闭塞,天性呆板,未曾发现。如今细细想来,你的武痴也是装的吧?可是,我又不觉得你是装的,你那份痴迷、执着以及狂热并不像装的。”
徐步笑道:“是吗?谁又说得清呢,或许起初我是装出来的,但如今我遗忘了,我就是我,那个痴迷的我!这就是我的路。”
心念如剑,以此入道!
七情六欲皆可入剑!
“大少爷的笑容,可是很少见的。”张继年忽地笑了,揶揄道,“不过大少爷的日常可曾妥当。”
徐步眼神不有飘忽,但仍负手道:“那当然。”随即摆手,“好了好了,我们该下去腾出地方让他们战斗了。”
话罢徐步已是跳下武林坛,提纵而去,然而在张继年眼中,徐步的形象却是逃也似的模样。张继年摇头苦笑,亦施展《九宫三十六式》飞掠下去。
而第二门黄半钧此刻也走上了武林坛,他二人都是粗犷糙汉,少了许多客套,不消片刻已是大干起来。
第二门不发一言,直接双拳兜风地往他两边太阳穴道打去。黄半钧黑金铁棍猛然挥舞,护住周身,第二门见状,乍然后退。黄半钧笑道:“我若打败了你红毛,也算不虚此行。”
第二门为习练炎拳秘笈,曾在火山口常年居住,亦在沙漠混迹,故而毛发金黄近赤。外气恼黄半钧的轻视妄言,倒是场外很多人哈哈大笑,不过更多的是不言不语爱搭不理,他们对这种场景根本不感兴趣,江湖打斗是常事,这才是大众主流。
第二门不再说话,紧了紧腰带,使出“平沙飞雁”身子霍然跃起,向着黄半钧疾撞过去。黄半钧知他怒极,当下不敢怠慢,紧握铁棍,暗施护体罡气。第二门身驱一抖,左掌往外穿出,一招“热浪滚滚”直直往那荒蛮子小腹击去。黄半钧也不傻,虽说自身防御力强,倒也不会去白白硬吃这一记重拳。这荒蛮子见势便往右避过,铁棍疾向对方肩井穴戳去。那第二门左肩微沉,避开敌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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