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卖春(2/2)

定行业门槛，提出必须要佩戴一种“通灵饰物”才能算作门里人，否则一律当偷吃稀饭处理，而随着她们到处走街串巷到处散播此种观点，民间也信以为真起来。

一个桃木雕成，三寸上下的“装敛人”就成了区分专业与否的标志，好似后世的职业技能证书一般，起码要有一个，但多多益善也是必须的。

何若曦这一开口，台下都笑了起来，起关亡婆必用南浔口音，而且要求说话腔调类似牙痛，以增加关亡婆装神弄鬼的效果，可反过来，嘴里呼啦呼的不干净是很方便，但却要把每个字都清晰的送到听客耳朵里，没点功夫道行还真不行。

更头痛的是，此刻不比后世，关亡婆们依然大行其道，在座每个听客都是从小见，甚至还招呼过她们生意，这样艺人的压力陡然上升，要源于生活又要高于生活，照着学不难，但要从其上出噱头，则要勾勒其特征然后加以夸张演绎，还不能过火，否则就会让听客产生不可信之感。

后世演员起此角色好比画鬼，照着自己想象来就是，反正没人见过，何若曦此刻却如同画狗，低头就能看到的生物，比飘渺无踪的鬼魅更吃功夫。

所幸经过露醉仙的一番调教下，小娘鱼一开口就得满堂彩，为了起好这个角色，她们到苏州第一天下午可是真花钱请了关亡婆去招待所做法，没办法，上海这行已经基本绝迹。

对此钱鼎章是大感满意，活脱脱的民俗封建迷信啊，上辈子可没机会看……

而那个关亡婆也是心里日狗，别人请她做法无不是恭恭谨谨，胆小的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这两男两女倒好，莫说尊重，这眼神怎么和万牲园里看牛看马的游客差不多，更客气的是还在一旁指指点点，要不是看在一块大头的份儿上，早就含恨而去……

何若曦继续神神叨叨，钱鼎章则分别起了一系列丫鬟下人等角色与她配戏，钱何版《关亡》第一个重大改变出现，关亡婆在进行做法前和看门的金鑫达成私下协议，后者将金家的大小事情都告诉她，这样等会关亡时便能有的放矢，赚来的钱和金鑫对半拆账。

而之前在处理这段书的时候，都是把关亡婆说的真有本事，能请来亡灵上身，但这就和《问卜》中的吴瞎子一样，逻辑性上会出现非常滑稽的地方。

现在改成了私下“mài_chūn”交易，对情节推进没有太多影响，但整体上却变得更为合理，江湖骗子勾结下人骗主人钱财，这也是广大群众喜闻乐见戏码，兼有破除迷信响应新生活运动号召的意思，可谓各方面都满意，除了关亡婆团体……

当然她们也没钱来听会书。

（严肃脸，别想歪！mài_chūn和买x不一样，不一样！是指关亡婆花钱向府内佣人收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