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安抚(2/3)
亲在乎她,安慰她,她也断不会让父亲觉得为难,遂大大方方道:“是我小性儿,让爹爹担心了,爹爹别理我,我一会就好了,夫人身体不舒服,您还是回去陪她吧,一定要让夫人给我生一个聪明可爱的弟弟妹妹。”王澜笑起来,道:“才刚哭的那样,这会又要赶爹爹回去了,爹爹陪你说说话,夫人那边不打紧。”说着扬声喊常妈妈上茶。
外边常妈妈一直听着呢,笑着眉不见眼的,带着什锦和金玉上了茶水点心,又说去做点宵夜,对王澜和王蘅能坐在一起联络联络父女感情她是很乐见的。
王蘅一面不好意思,一面也高兴,遂请了王澜坐下,王澜也没多客套,坐在王蘅卧室内的小桌子前,打量整个房间,虽然船舱简陋,但经过常妈妈和赵妈妈的细心布置,已经很不错了,像个大家小姐的绣房,但和王蘅在杭州老宅的闺房相比,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王澜笑道:“如今咱们这么些人到京城去,那宅子只怕不够住,暂且先挤一挤,爹爹回京后立马让人打听着买一座大些的新宅子,京城的院子宽阔,千金小姐们都住院子,不住绣楼,你若是不习惯,爹爹让人按着碧水阁给你盖一座小楼也使得。”
王蘅抿着嘴笑,一面给王澜奉茶一面道:“何必这么麻烦,女儿也不是多么讲究的人,住院子也挺好,挺新鲜的,只是爹爹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员外郎罢了,若是频繁的换宅子,会不会让御史攻讦呢?我们住的窄些无妨,只怕给爹爹添麻烦。”
王澜哈哈大笑起来:“正如你所说,爹爹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员外郎罢了,那些御史可没这么小鼻子小眼的盯着一个员外郎查,他们整天弹劾的都是那些侯府公卿啊,公主驸马啊,朝中重臣啊之类的,更何况咱们王家是商户出身,是众所周知的有钱,咱们花自己挣来的钱难道也是错?”
王蘅笑道:“只要不给爹爹添麻烦就成,只是爹爹说的这些女儿还真没听说过呢?真有弹劾公主驸马的么?”
王澜一面也是闲谈,一面也是想让王蘅高兴,遂道:“可不是,当今圣上有一位堂姐,便是福顺长公主,她是出了名的张扬跋扈,去年她纵容门下的奴才踏马伤人,却仗着是皇亲国戚意图赔几个钱完事,顺天府的人也不敢管,结果就有一个刚正不阿的刘御史,一连半个月上折子弹劾福顺长公主,直到皇上下令训斥长公主,并罚了她一年的俸禄才罢。”
王蘅摇头道:“这位刘御史固然为别人伸冤,可他自己只怕就此得罪了这位长公主,其实何必呢,即便皇上斥责了长公主,也不过是罚了一年的俸禄,这在长公主眼里又值什么?有这些银子,倒不如赔给那户人家,如今钱没要到,反而得罪了长公主,刘御史纵然得了刚正不阿的清名,可不管是长公主还是那个被马踏伤的人,只怕都不会感激他吧。”
王澜倒是不妨王蘅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顿时怔住了,半天才道:“如果纵容长公主如此,读书人的气节又何在呢?”
王蘅认真道:“圣人云,仓廪实而知礼节,可见要先吃饱了饭才论读书明理的,如果宁愿饿死也要维持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节,那就太傻了,生命只有一次,更何况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做到御史这个位子,有多么的不容易啊,何不好好珍惜,将来为老百姓做更多的事呢?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韩信且能受胯下之辱呢,刘御史这么做固然让别人称赞他,可也只是一个好名声罢了,如果吃不饱饭,穿不暖衣,四周都是敌人,那要好名声做什么?更何况只是伤了人,而不是恶意的杀人,是,福顺长公主有些骄纵,可刘御史也不免有沽名钓誉之嫌。”
王澜半天没说出话来,好一会才道:“蘅儿记得,以后这些话切莫在人前说。”
王蘅笑道:“也是对着爹爹,女儿能一舒心怀,若是在外头,自然不会如此狂妄。”
王澜叹道:“把你当成孩子,你又比一般的大人还懂事知理,把你当成大人,你又确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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