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牺牲品(2/3)

远方，赫辞言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十万成片的倒下，嘴角露出戏虐的笑。

“您的这一招借刀杀人，真用的好。”元卫在他身后说道。

“是他自己选的，我可以让他不领兵。”

齐军防线前，凌厉一人浑身是伤，站在原地，眼神冰冷如狼，直视远方的城墙。他的四周，便是十万大军的尸体，鲜血混杂一地，无一人生还。

又是一轮箭雨泼洒而下，凌厉闭上眼，扔下了手里的长剑。

一道神魂从凌厉头顶越过，震断那些弓箭，一名堪破境老者踏空而行，将凌厉带回了赫辞言这里。

“凌厉将军，实在是有劳你了。”赫辞言连忙朝凌厉迎去，故作关切的道。

凌厉朝赫辞言下跪，闭上眼睛道：“二皇子英明。”

赫辞言听了这话，不禁连笑几声，把凌厉扶起：“要不是有凌将军你在，我可没这么厉害。”

双方全都闭口不提那十万人的事，如同刚才发生的只是个闹剧，能够一笑了之。

凌夕身处固云宗阵营，没有那么多兵力，显得颇为松散。

固云宗弟子在大营内两两三三的聊天，气氛轻松的像是来郊游。

凌夕知道那百位堪破境都在内里休息，也不怕有人敢偷袭这里。这可以称得上是最安全的地峰了。

他来到凌映汐身边想要搭话，凌映汐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赌气般的离开。

凌小状提了个木壶和两个杯子过来，一屁股坐草地上对凌夕说：“来，凌夕，尝尝这世间美味。是你梓蓝姐给你的。”

“她？”凌夕坐到他身旁，伸手撩开壶盖。一股花草味的清香从壶中四散溢出，让人垂涎欲滴。

凌小状给两人的杯子倒满，一口气喝光杯里的液体，满足的说：“这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东西，比那些酒好多了。”

凌夕端过杯子闻了闻，除了那股花草香变得更加浓郁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杯里的液体呈现出绿色的胶状粘稠物，凌夕说不出这像什么，反正很奇怪就是了。

他尝试着喝了一口，从舌尖散发出股淡淡的清香味道，越是细细品尝，那股味道便越发浓郁。凌夕不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慢慢品味。

凌小状一旁已经又喝了两杯，见凌夕那一杯还没喝一半，不禁说道：“你靠舌头舔着喝啊，那么慢，一口一杯的事。”

凌夕拿过木壶，放在自己手边：“像你这种人，喝这个就是在糟蹋东西。”

“我怎么糟蹋了？你拿过来！”凌小状一口将杯里的东西喝尽，抢夺起木壶。

“呵呵，有这么好喝我就放心了。”梓蓝赤脚朝他们笑道。她换下了平日里那身红色华丽衣袍，身着一件淡雅衣裙走来。一只毛绒绒的淡红色尾巴在后方摇来摇去。

“梓蓝姐。”凌小状比凌夕还兴奋，问道：“这东西还有没有了？”

“当然有。可惜是留给凌夕的。”梓蓝递给凌夕一包粉末：“这是晒干之后磨成粉的茶颍，就是你在喝的这个东西。想要再喝的时候，将这些粉末撒入水中就可以了。”

“为什么没有我的份！”凌小状当即不满道。

“这可是拿凌夕的长寿灵草特意为他炼制的。给你喝不错了。”梓蓝白了他一眼说。

凌小状听这东西能延寿，便不再抗议，连同木壶给凌夕放了回去。

凌夕接过粉末，目光盯着她那条淡红色尾巴。梓蓝用手指点了下凌夕笑道：“你一直看它干嘛，平常我只是把它藏在衣服下面而已。”

凌夕回过神来，不再去注意那条晃来晃去的尾巴。

梓蓝望向远方齐国国境，感叹道：“我们不知要在这里与他们对峙多久。杜宇并不打算强攻，要等待他们先行出击。他自己则去闭关修炼了。”

“齐国可能先派兵打我们么？除非他们疯了。”凌小状都听得出这有多不靠谱。

“我觉得杜宇前辈说得有道理。”

梓蓝惊讶道：“为何？”

“王庭的两百万兵力，大部分都是强征而来。远在异地，拖久了，必然对他们不利。”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