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债（5）(1/2)

这几天总是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人跟着我一样，可回头谁也没有看见，大概是这样的感觉，眼皮也一直跳个不停，虽然看不出目前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总觉得已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相比我的预感，姜危就直接表现出来，就就好像无头苍蝇一样，坐立不安在房间里来回的渡步，徐艾艾跑到我这里问了好几遍，她一副我该知道的样子，不太想搭理她。

上午班的学生都送走之后，正打算去吃饭，电话响了，一看手机是魏楠打过来的，隔了这么多天给我来了电话，我有些奇怪。

“喂。”

“我在上次见面的咖啡馆，你来找我。”

“现在”

“现在。”我正想用借口拒绝的时候，魏楠在那里叹了口气“有些事原本我是不想告诉你的，但看你现在的样子，这些事还是不能瞒你，你过来。”

“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主要是我不想回去，太麻烦了。

“张蔷，你在医院的那段时间，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他这么一说，我还在想之前我住院的事，想想没什么不记得的吧，可稍微一深想就知道他说的是我们小时候的事，我的确不记得那些事，但有什么关系，并没有什么一定要记住的事情吧，我这样想着“我见过你的妈妈。”

“我见过你的妈妈。”这句话是他停了好一会才说出来的，我听着他这句话有些发愣，是被惊到了，妈妈这个词让我陌生，这是一个我提都不敢提的词，从小我就知道有些问题不能被提起，比如父母，所以我不会对外婆撒娇的要父母，我的妈妈，我以为这样的表述在以前以后都不会出现，可这时魏楠提起来了。

“你过来，我们聊聊。”

“好。”

可能是妈妈这个词刺激了我，立刻我便答应了，出了画室拦了的士就往回赶。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或许在我以前的日子里围绕妈妈有过一些没有说出来的设想，但那些都是我一个人虚妄的想想，这次是实实在在，魏楠说的话好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一直封闭起来的门。我一直在演，演着演着自己也相信了，相信其实我一点也不羡慕，一点也不想要，一点也不孤单。可这扇门被打开，放出一个和自己扮演的完全相反的人，可我还是想看看这里面的是谁。

的士停在咖啡馆前面，一眼看过去就看见魏楠，他还是坐在我们之前坐的位子，点了杯咖啡，手边放着一个文件袋。

进去之前我想该怎么开口，他又会和我说些什么，结果还是什么也没有想出来，先进去看看，总归不是一个坏消息，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我进去，他抬头看了看我，他脸色不是太好看，好像他的脸色从来也没有好看过。坐在他对面，勉强对他笑了笑。

坐了好一会，我都觉得他好像没打算跟我说什么话一样，上次聊天好像不是很愉快，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他说话，好在他没让我等太久，一会就开口了。

“没有理由你是不是就不见我了。”半天他才说了这么一句话，眼睛从桌子上转向外面的街道“我还以为，我大概在你心里一点分量都没有，连路人都不如。”

“怎么会，学长。”

“学长”他说着冷哼转过头来看着我“原来我们也只是这么生疏的关系，我大概就是你随便可以忘的人。”

“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以前的事我是真的记不清楚，外婆在世的时候这些事都是她不会提起的，我是欠你什么东西吗。”

“喝，你当然欠我。”他激动的吼着，抓着我的手拉向他自己，太用力我没反应的就被他提了起来，身体朝前撞在桌子上，把咖啡杯撞到他身上，撒了一些在他衣服上，好在他穿着黑衣服也看不出来，可咖啡杯撞到地上一声刺耳的破碎声，估计这下吸引不少人看过来，可我现在只能看到魏楠的眼睛，他的眼球偏黄，可他的这种黄色是冰冷的，眼睛里面是冰冷的，他把我的手拉到他的身前，贴到他的胸口，能稍微感觉到他的心跳“可你不记得要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