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论战分析(2/3)

可牛人毕竟是非比常人的存在，也就是片刻的功夫，程咬金便一扫颓势，再次抖擞起精神。他大声说道：“本将先前太过安逸了。席校尉，传某军令：即日起行军提速，全军日行百里。”

“得令！”席君卖大喝道。随即接过令旗，一手高举过头，一手策骑往行军队伍前方传令去了。

由于行军提速，右武卫部最终比预计提前了三日抵达岭南地界。可即便如此，事实还是如胡涛猜测的一般，平乱战事已于两日前结束。在冯盎派出的联络人指引下，欲求不满的程咬金领军与冯盎本部人马进行了会师。

两部统帅一见面，也不见礼，程咬金就立马抱怨道：“大总管，你太不地道了！俺老程眼巴巴几千里路跑来赶场，你到好不声不响就把仗打完了。早知如此，俺赶来干嘛！”

“知节，见谅！见谅！老夫也没想到这帮人这么次！可能是这回咱收到消息早，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吧。知节啊，你是当时不在场，不是老夫我自吹，老夫当时就射了七箭，七箭啊！叛军就破了！哈哈”冯盎辩解道，颇有点‘不是自己太努力，而是敌人太差劲。’的自嘲味道。

听闻冯盎此言，胡涛脑中突然闪现一段后世记载。

贞观五年(公元631年)，罗窦各洞的僚民造反，唐太宗下令冯盎率领军众二万人担任进讨诸军的先锋。当时反叛的僚民有数万人，他们据守险要之地，各路军队难以前进。冯盎手持弓弩对身边的人说:‘我一次射尽此箭，胜负就已清楚。’冯盎连发七箭，射死敌军七人，獠民溃逃，冯盎于是挥兵乘胜追击，斩首一千余人，至此僚民叛乱平定。

“原来如此！”胡涛心中了然，脸上渐露钦佩之色。

“哼！显摆！废话少数，老规矩！你这儿番族众多，快给俺指一处不甚归顺的寨子，待俺老程率众去屠了他，也不枉千里奔袭一场。”程咬金不忿的说道。

听闻程咬金此言，胡涛汗毛直竖。他很是惊讶于老妖精将‘屠城灭族’之言如此轻巧的宣之于口。可转头再看冯盎，似乎也有些意动，于是胡涛大惊，急忙插言道：“程大将军，不可！”

胡涛的‘平地一声雷’颇有奇效，一下子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只是冯盎并不认识胡涛，所以神情疑惑看向程咬金。只见暴脾气的程咬金罕见的没有直接追问胡涛原因，反而当起了介绍人。

程咬金指着胡涛向冯盎介绍道：“这小子叫胡涛，字天佑，陛下亲封的归德郎将，神医孙思邈的高徒，现统领军医队。出征前不久被秦琼秦二哥收为义子，也算是俺老程的亲子侄噢，对了！这小子一早还自己混了个开国县男的爵位。”

“胡天佑之名，老夫也是早有耳闻，只是缘悭一面，今日终使得见，幸会！幸会！”冯盎叹道。

“卑职拜见大总管！方才卑职言语莽撞，行为冲动，肯请大总管多多见谅。”胡涛恭敬应对道。

“好了，说正事！屠一番族，杀鸡儆猴，有何不可？就连朝堂上的酸腐们也都会说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小子该不会妇人之仁吧？不对，俺老程见识过你们军医的习练之法，非常人可成。你来给俺好生解释解释。”程咬金追问道。

胡涛想了想，从容的答道：“两位总管容禀！自秦汉以来，我中华族群所占疆域不断扩大，而人口数量却增幅有限。隋末天下大乱，天下人口更是四去其三。陛下乃当世英主，一心想超越秦皇汉武，成就千古一帝。小子忧君之思，以为可做人的‘文章’。”

“什么‘文章’？”冯盎饶有兴趣的问道。

“《种族等级制度》”胡涛答道。

“因为人是趋利避害的群体动物，有个体利益和族群利益。当个体利益与族群利益一致时，就会形成向心力，个体主动维护族群；当个体利益与族群利益向背时，个体将会背离族群，寻求新的族群维护个体利益。‘种族等级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