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穿越者の忧郁(2/3)
还是不肯领情,成人扫盲班是免费的不假,受到冷遇也不足为奇。新世界远远没发展到一个人不具备基本文化素养就寸步难行的程度,哪怕连一个字母都不认识,人们照样能活得挺滋润。街边店铺作坊的招牌都很少用到文字招牌,一律是图画式的,在铁匠铺门口画个锤子和铁砧,酒馆就是酒桶和酒杯,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识字与否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在一个文盲比非文盲多百倍的社会环境中,那些有文化的人才是异类,文盲们没有急迫受教育的心情,也不关心摄政王在想什么。因此,扫盲班的报名率之低,罗正道只看了一眼报告便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跟心脏病发作了似的。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糟糕情况令穿越者无比气恼,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而起,推行基础教育是开启高等教育的必要前提之一,在扫盲工作都没能做好,培养出个把顶尖大师能解决毛个问题?工业化又不是艺术家创作,社会需要的不是一件多年呕心沥血创造的杰作,而是可以从工厂里源源不断制造出来的钢铁和武器。
“这些蠢货,我真是高估了他们脑壳里面内容物的价值。”
撂下报告书,双眼仰望着天花板,罗正道罕有地大爆粗口。喘着粗气沉默一会,他重新挺直身躯,对坐在自己对面沙发上的半精灵美女说道:
“维娜,找几个吟游诗人,我需要他们来制造气氛。”
社会舆论是个制高点,谁能抢占它,谁就能掌握话语权和对公平正义的定义权。纳粹宣传天才戈培尔先生说过,谎言重复一千遍就能成为真理,除了某些被戏称为战五渣的阎王殿从业者,媒体和舆论历来都是一种举足轻重的社会资源。
在旧世界的古代华夏,五代十国时期的武将们飞扬跋扈,受够了王朝更迭如翻书的武夫当国局面,本着偃武修文的文治精神,靠欺负孤儿寡母上台的赵宋王朝把读书人地位抬高到史无前例的高度,皇帝公然向士子们发出了叫卖吆喝。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大宋皇帝亲自出来站台打广告,鼓励天下的聪明人都去穷经皓首地研读四书五经,通过科举考试来改变自己出身低微的贫贱命运。
效果是显而易见的,这种作法不但打开了底层人才上进的门路,同样把可能造成不稳定因素的造反苗子们放在体制之内约束起来,最起码不让他们出头跟朝廷捣乱。
毫无疑问,在社会上升渠道通达方面,唐朝的黄巢是个负面典型,若不是李唐王朝以貌取人把他贬斥了,这位考中科举又被人一脚踹出官僚队伍的冲天大将军,未必会有“满城尽带黄金甲”的豪情壮志,这或许就是最早的一场鲜花革命吧!
维娜·杜波夫充满同情地瞥了罗正道一眼,明明付出大量心血希望做成好事却不能被人理解,先行者们的下场不佳,多半与此有关。她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个任务,多余的话什么也没说,估计罗正道也不需要别人来宽慰。
“听说摄政王殿下准备扩招军事学院的学员数额,将来立下功勋可以被册封为贵族。”
这消息开始从酒馆里的吟游诗人们口中流传开来,很快连街边卖菜的小贩都知道了,在等级森严的新世界,一个人血统和出身就是一切基础的基础,后天奋斗是微不足道的。一个乞丐变成丐帮帮主,一个妓女成为交际花,这就是个人努力所能取得的最大成就极限了。
在旧世界的华夏,魏晋南北朝时期,著名京剧角色曹白脸的儿子曹丕,为了及早篡位当皇帝跟世家大族妥协,采用了陈群的九品中正制,从此以出身论高下,此后数百年间,下品无名门,上品无寒士。说白了,这套人的命天注定的混蛋理论,精神内涵只有一句话,法官的儿子是法官,贼的儿子还是贼,这事毫无疑问是喜饮恒河水的三哥最有发言权。
罗正道推行的举措无异于在新世界等级制度,这堵坚不可摧的墙上硬生生凿出了一扇大门,让所有希望越过出身这道门槛的人看到了自己的希望和美好未来,如此破天荒的创举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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