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玲珑点窍 阴兵劫营 7(2/2)

大意露了马脚，呵呵，可见当时双方互有默契，胡部临战放水无疑。陈柏森想必也有所察觉，虽然明令对胡笠僧升职奖励，但从此以后就扣留胡部的薪饷粮秣和枪弹兵员补充，数月托故不与。

“月前，郭、耿、高三方已合兵攻下白水，通电成立‘陕西靖国军’，宣告遵从孙文大元帅号令，与南方各省靖国军遥相呼应。这些日，靖国军正在全力围攻白水之南的重镇蒲城。

“本月初，胡标驻防三原。陈贼再次祭起借刀杀人的法宝，任命胡以渭北剿匪总司令之职，陈非但不予胡部任何补充，反而严饬胡部向富平、蒲城迅疾追击郭耿，同时令心腹曾继贤率其部严锡龙进驻三原，执令监军。胡笠僧无奈，已率该标主力东进，三原只留备补营张义安部四百多人。曾继贤乘机逼张移交各城门防务。这些时日，根据咱们自己查探和相关线报，并看各处城门巡卒服色和信令，东、南、北各城防务确实已被曾协接管，却只余西门一处仍由备补营驻防，传言这是张义安向曾继贤申报请准的，留驻西门，便于张营在出兵之前，征集周边车马民夫和作战物资时方便出入所用的。五日前，曾又执陈柏森手令到备补营，迫令备补营必须五日后全员开赴富平参战。至明日天亮，就是此令的最后时限。

“嗯。根据大家多日来的辛苦查探、加上信堂的各处线报也极为周详，我汇总各方消息，加以揣摩，以上所述，应该就是今日三原之战的来龙去脉。呼~~~说了这许多话，容我小饮一碗，歇一口气。过会儿，咱们就切入正题，说说当下的战事。”言罢，放下一直用来指示地图的长木条，端起了面前的酒碗。

………

五日之前

1918年1月20日上午，三原城内东南，备补营大营辕门外。

协统曾继贤、标统严锡龙和严锡鹏兄弟，以及数位官佐，周遭护卫亲兵荷枪实弹，一众起身扳鞍跨镫上了各自坐骑，打马扬鞭、前呼后拥，往城北山西街方向飞驰而去，卷起一路黄尘。沿途百姓望见服色，都是满脸惊恐，纷纷远远走避。

不一刻马队到达协部，曾继贤当先下马，几位官佐众星捧月，众人进院后径直而入正堂大厅。很快大厅内就传出一阵轻松谈笑之声。

“将军，人都说这张义安智勇名动渭北，可这些日子兄弟们看来，呵呵，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

“是啊，将军，自打咱们进了三原，但凡有所差遣趋驰，这张义安无不痛痛快快地忙前跑后，从不敢讲一句废话。”

“他敢说个不字吗？就他个从小烧炭长大的张黑子，借他个胆子！”

“可不！手下一帮生瓜蛋子，哎，尤其那拨洋学生，细皮嫩肉、瘦不拉几的，风一吹就倒，回头到了阵前看见大刀片子飞、听见枪炮响，还不一个个全捂着屁股、哭爹喊娘地、往地缝里可劲地钻呀！”

“哈哈哈……”大厅里顿时被一阵肆无忌惮地哄笑声填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