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神初六年(2/3)
几分相似就认定我的身份的话,这卫子卓也只是草包而已。” “当然不止如此。” “哦?还有什么,说来听听。” 阿来一边和云孟先生纠缠说理,看似已经答应刺杀般探听关于卫子卓的详尽,另一边藏在脚踝后的手指在飞转动。铁锁时不时闪出火花,藏在她指逢内的金蝉刀片一刀刀割在铁链上,铁锁已经被磨出了大大的豁口。 阿来手藏在腿后,让腿挡去她所有动作,并用言语吸引船上的人,不让他们现自己暗地里的动作。 快,再快些。 只要将铁锁割断她定一步登船,直接割开云孟先生和谢太行的喉管,其他人更是不在话下! 阿母!你等着我!这帮畜生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啪地一声轻响,铁锁断了。 阿来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汗水沾湿了衣服,寒风吹过几乎将她身体冻结成冰,可她心头热得如同一团火。她悄悄将已经断开的铁锁两端握在手掌中,让它看上去好像没有异样。 “甄文君身上有个胎记。”云孟先生说。 “甄文君?是卫子卓救命恩人的名字吗?” “正是。” “她身上胎记这种事你们都知道?” “接近卫子卓困难,但是想要接近其他人并非不可能。只要能套住画师便能得知很多信息。甄文君的胎记就在锁骨之上,是一个残月形的红色胎记。” “你知道吗。”阿来忽然转换了话题,“据说胎记是前世死时留下的伤口。你们下辈子想要什么样的胎记?” 一直站在一旁的谢太行显然没有料到她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更没料到阿来突然挣脱了铁链的束缚,面目狰狞腾空而起,朝大船的方向飞来!谢太行大吃一惊,急忙往后退。 阿来心里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念头。 此刻她心中除了愤怒和杀意什么也没有。 她要用这帮畜生的血为金蝉刀开光,为阿母报断指之痛! 饱含所有力量的一跃掀起冲天的怒意,这份怒意还未将她带到大船之上,一根冰冷之物如同闪电击穿她的身体。 一瞬间所有的力量和愤怒被瓦解得一干二净。 阿来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浑身的肌肉被剧痛牵扯着使不出任何力气,身体被一股向下的冲击力钳制着,重重砸回孤舟。 阿来被摔得几乎失去意识,当她看见一柄沾血铁叉穿过她的肩骨没入木质的船面时,面若死灰。 一声闷响,有人踏上了孤舟。 单薄的小小孤舟几乎被这沉沉的一脚踩得倾覆,阿来浑身抖,恐惧地向后看去。只见一个八尺壮汉正站在她身后,如此寒冷之地他袒胸露怀竟全是热汗,浑身长满黑毛状如野熊,汗水被蒸变作一团团白色雾气从他躬起的后背升起。嘴唇上方豁了一角,当他咧嘴笑的时候能看见暗红色的牙肉。 这就是一只从野林子里突然冲出来吃人的妖怪。此人强壮的手臂比阿来的腰还粗,哈哈大笑之声在河面上回荡,震得阿来耳膜痛。 怎么会如此大意。 阿来的血一滴滴淌在眼前。 她在吸引对方注意力的时候也是全神贯注,完全没留意到身后何时有片竹排悄无声息地靠近。如今她被钉在此处当真功亏一篑。 被铁叉穿肩而过无法站立。别说站立,就连微微一动都会引起让她欲生欲死的惨痛。 豁嘴男人扯着她的头强迫毫无抵抗能力的阿来抬起头来看向大船,阿来肩头的伤口被这一动作撕裂更深,从未想象过的痛楚让她几乎将牙咬碎。 “看那边!”豁嘴男人朗声道。 整个世界在她眼前摇摇晃晃,直到她看见阿母鲜血淋漓的手被抬起。 “小小的惩罚。”云孟先生蹲在骁氏身边,嘴角扬起的笑意让阿来一辈子都无法忘记,“让你知道不听话是何下场。” “不、不要!”阿来咯血的嘶喊没能阻止任何。 中指和食指被其根削去,掉落在冰河之中。 一道鲜血从骁氏的嘴角往下滑落,直到最后一刻她都没有因疼痛失声。 阿来埋着头痛哭。 这是噩梦,这一定是噩梦。如果真的是做梦的话能不能快点醒来。 谢太行对这太过血腥的一幕有些不适,小声地状态提示: 17、神初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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