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白梨落落,情深几许(1/3)
此间流水,好比你我之情谊,今生不忘,来世,亦不念。
……
“我见你独来独往的,咱们可否交个朋友……”我闭上眼,原是我第一次见他在雪中舞剑,那时他不过十岁,个子还不及我,却每日要拿起那把青铜古剑。
“你叫什么名字?”我托腮望着他舞剑。
“白梨。”他好像从未正眼瞧过我,我觉得他是个剑痴,在他眼中那把剑才是唯一的。
“白色的白,梨树的梨,白梨,好饿……”我自顾自念叨着,男孩又再舞剑。
“你怎么还不走?”他有些不耐烦,我时常跟着父亲来太师府,每每偷溜过来就是好一会儿。
“这里是净房。”
“我知道。”
“净房乃污秽之地,别人都避而远之。”他余光微微瞥向我。
我笑道,“我又不是别人。”他没有回音,背过身去。
“我要去练剑了。”他很少对我说话,每一次就好比这样,大致都不过几个字。他的性子便是如此,如同他那把青铜古剑般,板着脸。
我低着头,咬着娘亲给的糖饼,消磨时光罢了。
“我要去吃饭了。”他抱着他的青铜古剑,这是他常同我说的几句。
“白梨哥哥,我,我糖饼吃完了。”我委屈地看着他,他仍旧没有正眼瞧我。
“跟上。”他好似还是那么不耐烦,却又不得不待见我。
时光荏苒,父亲这些年跟着太师在玉都奔走,从朝中大致七品的位置一步步也到了三品大官。娘亲说,好日子就要来了,可白梨,好日子是什么呢?
“落落,莫要看了,阿娘给做了糖饼,待会儿你爹要回来。”我放下了剑穗,想着白梨的古剑上若是有了这样的一根穗子定会好看的,缠着娘亲非要了那根青色的穗子。
十五岁的我愣是像一个孩子般冲到太师府前,父亲是太师门下最得意的门生,太师也尤为喜欢我,说我闹腾让这太师府也热闹热闹。府里上下都知我乃花家大小姐花落落,无人敢拦。
我坐在净房门前的石阶上,只能数着蚂蚁打发时光,想着白梨何时回来,想着他如何冷漠接过那剑穗,同我说他一点也不喜欢。即便如此,我也一直等着。
大概到了黄昏,门外才有了些动静。
“白梨哥哥,我这剑穗做的太丑,你,你还给我!”
“我要是不还,你会如何?”
“我再给你做个好看的可好?你就将这个先还了我……”
……
青石阶上的我,是第一次见这个姑娘,她比我大一些,样貌许是比我标致许多。我以为在这个世上他只对我冷淡,那是唯一。却不曾想过,他那般真挚的笑意,才是唯一。
女孩见到了我,似是羞红了脸,匆匆离去。我不知她是何身份,家中可有那三品大员的爹爹,可否有知书达理的娘亲,我只知白梨欢喜她。这一点,就足够了。
“你又来了?”他收起剑穗,很是珍惜地在我面前将它系上。
我握着手里的剑穗,就这样紧紧死握着,脸上的失落怎么也掩盖不住,“我……”
“我要去洗漱了。”他背过身,依旧握着他那把青铜古剑匆匆进屋,甚至没留下半点笑意。可白梨啊,等了好久,等了好久的一句话,最终却噎死在喉咙里了。
我失落地离开,娘亲说的那些糖饼一个个整齐摆着,她知道我回来晚,还特意做了热乎才让下人们拿上来。我眼睛涩,吃着糖饼落着泪,好似我很没用。
第二日,我坐在石阶上听着里头他舞剑的声响,本想装作没事发生,却始终没踏出这一步。
“你若再给我偷懒!我就再罚你一遍流水剑!精神点!”白梨哥哥的父亲向来不苟言笑,像是从不把他当做人,骨肉至亲怎得人忍心打骂,忍心看他此般痛苦的神色。
我望着衣角系着的穗子,心中大概就是世人口中的不甘心,将它放的明显了些。
“白梨哥哥,我给你带了药。”与往常一般,我给白梨敷药,他疼得汗如雨下,未哼唧一句,我却在一旁长吁短叹起来。他那背上的新伤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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