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爱绝(1/2)
第二日,燕云是在滔滔水声酒中醒来的,她一度精神有些恍惚,思绪似乎还沉浸在那个美妙的梦中,直到扶苏肩膀上的黑黑发现她已睁开眼睛,兴奋地飞到她怀里,她才清醒过来。
扶苏走过来,摸摸她的额头,放心地说道:“不热了,荷华,你还难受吗?”
“我病了吗?我们还在村子?”一说话,燕云才感到喉咙有些痛,她就着扶苏的手喝了些茶水,不适减少了些,只是精神仍有些倦,整个人恹恹的,提不起劲儿。
“明日再走,不急。”扶苏把杯子放好,坐会床边,“午饭想吃些什么?我让他们去准备。”
昨晚种种清晰地浮现在脑海,燕云却没有多少羞赧,心里除了对命运的无可奈何、感叹自己悲惨机遇的悲凉外,就只剩下对扶苏的依恋——他们在一起时日不多,所以她越发珍惜。燕云本想挽住扶苏脖子,但身子酸软无力,便转而拉住他小臂,等他坐下后,歪倒在他怀里,声音也软绵绵的,“好困。”
“喝些粥再睡。”扶苏低下头,在燕云头顶蹭了蹭,忽然笑了起来。
燕云抬起头,疑问地看向他。
扶苏凑到她耳边,声音轻柔得如三月春水,“你这样柔声细语,我从未见过,但真是喜欢。”初见时那个为了保护亲人,拿着刀指向他的“小豹子”,像个男儿一般与他们在教练场上学武从未喊过苦与泪的“冷面神”,为了他的将来而将自己情感深埋心底的“隐忍决绝女人”······他们在一起快十年,燕云一直是以坚韧、独立、昂扬不拔的姿态站在他身边,像刀、像剑、像戟,像朋、像友、像伴,就是不像女人。他有时觉得这样也不错,他不想燕云像父王后宫那些女人一样,不是梳妆打扮,就是闲言碎语、嘀嘀咕咕,整日没什么事儿。可有时,看到母亲一门心思都扑在父王身上,为他喜、为他忧、为他烦、为他恼,他又有些期待燕云也能把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他还对宁文典说起过,可宁文典却说他是痴心妄想,说燕云是一个没有女儿心,不懂柔为何物,恐怕连句温柔缱绻的话都不会说的硬木头。
可是如今,扶苏看着怀里,脸色羞红的女人,心里的喜悦如汩汩春泉,绵绵不绝。
燕云柳眉一挑,手指戳着扶苏胸口,“我哪里不温柔,我一直都是很温柔的。”
黑黑见燕云眼角都染上一层薄红,以为是扶苏让她不高兴了,扑闪着翅膀飞起来,尖尖的长喙对着扶苏的脖子。好在燕云发现,制止了黑黑。
燕云拉着扶苏左手无名指递到黑黑面前,“黑黑,你要记住,他也是你的主人,知道吗?”
黑黑圆滚滚的黑眼珠滴溜溜地东瞅瞅西看看,装作没听懂燕云在说什么,燕云笑着摸出它藏在尾后的第三只腿,“我的小黑黑,还耍脾气了。乖,听话。”
黑黑头歪倒在燕云手上,燕云搔搔它的下巴,它发出委屈的长鸣声,但终究还是咬住了扶苏的手指,可却不像当年对待燕云那般温柔,是狠狠地一啄,并且吸了一大口血。
扶苏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燕云见他眉头微皱,主动解释道:“你我如今已成夫妻之实,黑黑理应认你,怎么看你的表情,倒是有些不愿,那不如,我带着黑黑去认他人?”
“你敢!”扶苏道,“我今生今世已认定你,如若你要是有二心,我,我·····”
“你怎样?杀了我?”燕云原本只是为打趣扶苏,说这话也没有留意,可当她的确要面临死亡时,这话对她来说便变得十分忌讳,她脸上的笑容立刻冷掉了,扶苏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等到意识渐渐回笼后,才搂着扶苏的腰,头靠在他胸口,一面听着扶苏的心跳一面说道:“扶苏,答应我,即使日后你有了他人,也要记得我,好吗?”
在最初,她认为默默地陪在扶苏身边便已足够,但没想到,世人都是得陇望蜀的,有了一便期待二,有了二便想要三,她不知何时心里有了奢望,祈祷终有一天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扶苏身边,直到秦王嬴政的变相警告与则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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