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不共戴天的仇人(2/3)

本以为这样就能证明他对艾思琳的爱独一无二，可是这几天他才发现，看着镜头下自残狼狈的程丹，心头却像滴血的痛，痛到无法呼吸。

鬼使神差地进来，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可是他觉得他问一点没有错。

她到底是谁？能让他有这种想狠狠怜爱的感觉。

看着瘦的只剩骨头的后背，那一排排透过病服还清楚映着骨头的背影，刺痛他的眼睛。

不能自已的慕容羽钧，伸手翻过她，对上那已经不能称作正常人的脸，心狠狠地被抨击，这还是几个星期前的那位美丽冷冽的女秘书么？

拨开她的乱发丝，一双绝望带着仇恨的双眼，沿着只有骨头的脸颊轻轻抚摸，程丹任由他抚摸。带着讽刺的若隐若现微笑。

“你到底是谁？”慕容羽钧捧住她的脸，紧盯着她的眼眸，不让她一丝变化逃离他的双眸，柔和的声音连他也觉察不住的乞求的语调。

“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我看着你总有一种心痛感，告诉我！”眼里满是真挚，声声透着乞求。

程丹有些迟钝的手，缓慢地附上他的手，灰蒙的眼珠子，闪着丁点灵光，惨白的唇微微上扬，有那么一刻，慕容羽钧会以为她即将给出他满意的答案，可是丁点灵光的眼眸瞬间变化仇恨的狠绝，抓着他的手就往嘴里往死里咬，血腥味瞬间再次充斥着这密室，慕容羽钧也不反抗，就这样蹲着任由她咬。

鲜血从被咬的手指涌出，程丹那杀人的眼神恨不得把眼前这折磨她不成人样的男人凌迟，第一次觉得这些年的等待，寻找是个错误。

没有力气的身体，任凭人最原始的本能发泄自己最深处恨意。咬着他紧紧不放，感受他的血液划过她皮肤的暖意。她恨，恨他毫无留恋，一丝不留地把她忘了一干二净，她恨，恨他如此爱护另外一个女人而选择牺牲她，她恨，恨他百般折磨她还扮演无辜者的身份问她是谁，哈哈！好你的慕容羽钧，好你的慕容羽钧。

牙齿的尖锐研破皮肉直接入骨，红色的血沿着程丹的脸颊滴落在地上，而嗜血的眼神却是越演越烈，竭斯底里要咬着他发泄。

慕容羽钧连眉都不皱一下，依然一动不动地任凭她咬，直到研究人员冲进来，把他们拉开，他依然只是呆滞地看着已经被拉开而又出于疯狂状态的程丹。

“我是谁？哈哈，我是谁？我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哈哈哈，慕容羽钧，你最好把我折磨得致死，否则有我存活的一天我定会一一讨回！”

“我一定一一讨回……！”最后一句在研究员打入第二支麻痹试剂终于不甘地闭上眼睛。

密室终于恢复安静，慕容羽钧还是那个动作瘫坐在原地，血依然在流动，而他双眼只依然直直看着昏睡着的程丹，心被刀缴一样疼痛。

研究人要给他包扎伤口，却被他拒绝，只有这样钻心的疼痛才能让他的心感觉到有那么一点跳动感。

最后他看了眼昏睡着的程丹，拖着疲惫的身子出了密室。

人靠在墙壁上，回想着程丹那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第一次反思这次计划。

“这人还真强悍，这样的体质看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打了那么多麻痹试剂，还能有那么强劲的体力，别人一管都能瘫痪了，而她每天都定量五管以上，你说这是什么怪物啊？难怪我们的王要拿她来研发解药了，要是研究出来，王能让我们继续研究，肯定能研究出很多震撼时代的东西出来。”过往的研究员，在通过过道时闲聊着，并未发现站在黑夜中的慕容羽钧。

被咬破的手鲜血早已经凝固，看不出情绪的慕容羽钧，掏出手机说道：“培体的毒药分量按正常比例进行。”

“可是……！”

“没有可是，我能说按正常分量进行没听到么？”慕容羽钧怒吼。

“是……”

“艾思琳的毒发延期药着重研究。”

“是！”

挂了机，再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