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49 欧皇进行时Ⅱ(1/2)
一柄长剑横在了亨特身前。
不过还好,这柄长剑并未出鞘——钱袋在半空中划过了一道抛物线,然后重重掉落在地上。里头的雷尔相互撞击,一片咣当作响。
他迎接的是一道冷淡的目光。
“很抱歉,我们并不是商人。”
骑在马背上的格罗斯回答道。那只特大号的钱袋里雷尔不少,可他并没有就此出售战马的打算——眼下新月之年的这一段时间,血统优良的西境战马有价无市,而一匹好马的价值,在日常之中往往有着难以替代的重要作用。
何况,他现在的身份还是一位免不了厮杀的盗匪头子。
果断的拒绝。
亨特·海因里希的脸上已经变得愈发的焦急,他仿佛已经听见那个老佣兵正在身后追赶的脚步声——治安所的士兵也许能够为他争取一些时间,不过他很清楚,这个时间绝不会太久。
巴勃罗血刺。
他曾经所属的那个隐秘地下组织,由众多不为人知的赏金猎人所组成,他们在表面上有着不同的身份,而暗地里,这个组织经常接受一些刺杀之类的高额悬赏任务——合同的期限结束之后,曾经在组织中声名显赫的“灰鹫”,亨特·海因里希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退出。
他已深深厌倦,只想回归普通人的正常生活。
但那些人却不愿放手,再次找了上来——他咬了咬牙,似乎正在心中作出某个极为重大的决定。
他出手了。
身上破旧的灰色礼服外套敞开着衣襟,随着他的身形突然加速,被风息吹得高高鼓荡,就像一只膨胀的气球——横在他身前的那柄长剑仿佛并不存在,上一秒他还在格罗斯的眼皮底下,而下一刻,众人的视线之内只看到了一连串模糊的残影。
所有的影子连续在一起,如同一帧帧慢放的电影镜头,他冲向的目标是斯考特——斯考特骑在战马上,右手拇指之外的四根指头刚刚落上了剑柄。
一只紧握的拳头,在斯考特的视野里越放越大——力量从钢铁般的骨节中沛然勃发,这一记拳头势大力沉,在耳边带起呼啸的风声,斯考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快要吐出来一般,他从马鞍上被击得斜飞而起。
亨特的一只手掌抓在马鞍上,他正准备翻身上马。
直到这时,身边才响起一片连绵不绝拔剑的锵声——亨特正要跃起,却感受到一丝有如实质的寒意,在他身侧,一柄幽蓝的剑锋刺破空气正在高速抵近他的胸口。
战马急转,格罗斯挥剑。
这一剑精妙至极——速度并不算如何的快,可是剑锋所指,竟封死了所有闪避的可能。
这种层次的剑术?
此时的亨特绝没有想到自己随随便便遇到一位佣兵,居然有着如此水准的剑术——
他几乎以为这是一种错觉:
多尔蒂斯平原的森林,夏日的湖泊如同一条闪光的绸带,鸟儿啾啾鸣叫,静谧而活泼。那个时候,亨特·海因里希还是一名少年,他和父母一同乘坐马车前往拉齐斯领的布玛,而正在穿过森林的那一段路途中,他们意外遇到了一位骑士——骑士的身边是一辆马车,马车车厢纯黑的厢壁绘着银色的繁复纹饰,而在那位骑士身边,出现了一伙盗匪。
那一伙盗匪团团围住了马车,人数至少在五十以上。然而那位骑士一人一骑,纵横驰骋,长剑在他手中挥出一道道流光,那些盗匪们起初还在叫嚣,但是当真正的厮杀展开之后,他们却好像失魂落魄了一般,一个个呆立原地,任由冰冷的剑锋划过脖颈,没有任何的反抗,就像失去生气的泥塑木偶。
这是可怕的神秘巫术吗?
起初他趴在马车车厢的窗户上扭着脑袋向父亲问道,但是他的父亲却告诉他:这是真正高明的剑术,所谓的实力,除了力量的本身之外,还有一种东西叫做意境。
那时,年幼的他似懂非懂——直到三年之后,他随父亲前往天鹅城堡拜访了那位骑士,他才知道那位骑士的名字,剑豪索尔达多。从那一刻起,他渐渐开始了解一些关于意境上的东西。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