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银马查理(2/2)

查理如数家珍，说着过往辉煌。

兰德尔感觉前面老人的气色好了些，刚才就是一支快要熄灭的蜡烛，随时都会被风止灭，光亮十分薄弱，而此刻如被套上灯罩，防护加强后，光亮大了一些，

“登士拿条约是你们三个起草的，那不是三世王的手笔?”

“泰日这小子孝顺，功劳全给了他父亲。”查理又吐了一口黄色老痰。

“那条约签订后，我光荣回国，从八岁到八十岁的女人，都爱慕我，给我传递情信，投怀送抱，甚至到了大打出手的时候，后来，我厌烦这种日子，便娶了个女人，安定下来。可惜她命差，只活到三十岁，她死后，我对男女之事也就看淡了，专心经营领地，后来挖出金矿脉，成为大领主，在王室的大长辈-孔加大公去世后，我跟你爷爷一起成为辅政四大臣，辅佐当时十岁的四世王……。

查理越说越多，兰德尔不好打断。

“……，后来你爷爷越老越蛮横，事事要管，也事事不讲理，美雅男爵跟陶沙男爵真心相爱，他要管，还用“伤风坏俗”，打了两人五鞭，并勒令两人永不见面，闹的最后一人自尽，一人发疯。”

“他们各有婚配?”兰德尔忍不住插嘴。

“都是独身，各自也没有婚约。”

“这男女之事，从古至今最难理清，同是男爵也算门当户对，祖父何必枉作恶人?”

“因为他俩都是男的。”

“这!”

兰德尔第一次听见这事，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也劝他，我说贵族对国王好好服役纳税，就算尽了义务，其他鸟事，关他屁事，可他不听，辅政第三年他开始专权，我是没意见，但其他两人可受不了，在国政会议上联合搞你祖父，还弄来了教廷教旨，逼你祖父交出辅政职位，并回到领地。

当时教廷在高卢还能说上两三分话，你祖父当下见反对者众，也就同意，隔日发动清洗，把八位主导此事的贵族赶出高卢，包含两个辅政，从此国内成了一言堂。”

兰德尔越听越入迷，查理口中的祖父竟然曾经权动高卢!祖父-伯巴多纳因为干涉弟弟-易文，立女儿为继承人之事，造成领地分裂，使阿道夫家族实力大减，在波尼接掌后重新振兴家族，所以兰德尔对这位祖父的故事，之前毫不上心，只当成是一个失败的领主。

“年轻的四世王没有意见?”

“八岁前，他都叫你祖父“干爹”。”

“我在王室图书馆看过四世王资料，怎么没有提过，我父亲也没说过?”

“私下叫的，没几个人知道，而我的称呼是美男子叔叔。”提到自己长相，查理又跑题一会才拉回道，“说一不二后，你祖父就开始进行改革，打压教会。现在国内教权这么低，你祖父要居首功，你祖父还干了挺多改革，有些成功，有些失败，功过大概是七三开吧，且他对征服土地有极大热情，辅政第五年开始发动战争。

直到两年后，十七岁的四世王驾崩，他共发动四次大战，却只推进一点土地，劳民伤财，后来自称太阳王的巴顿上台，跟你祖父意见相左，加上已经压不下的国内贵族反弹，你祖父被逼卸下辅政，几年后就是你们同族之战，这段事也不用说了，你应该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