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1)、把人交出来(2/7)
在爱好上的偏移。可正如他自己刚才说的那样,王哲是他的学生,只此一位。对于这位御赐门生,尽管对方的学习成绩很不地道,但邹先生却要尽到做老师的义务,该关心的地方还得关心。拜别了老师的王哲正要往外走,忽然又被叫住。
邹先生此时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字画,一只手的大拇指摩挲着掌心那剔透的水晶薄片,语气很是随意地问了声:“总听着旗令兵传信,却不曾知悉叫阵的是个什么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刚刚那个跑进来报信的旗令兵连忙恭敬回禀:“报先生,敌军叫阵的确系同一个人,但是对方并没有表明身份,小人只能从他的着装上看,是敌军主将。”
“总不可能是无名之辈,否则在对方的阵营里也没法行走得通畅。”邹先生喃喃自语了一句,然后他看向那名旗令兵,又问道:“你可观察到,那名叫阵的敌将衣甲上有什么纹路?”
提到这事儿,旗令兵思索着说道:“报先生,这名敌将身着的甲胄并没有烙刻纹样。”
“不报名头,隐匿装束,对方这做派,有点阴暗味道。”邹先生摩挲着水晶片的手微微一顿,他的视线转投到王哲身上,“三公子,要小心对方使诈……多带些盾牌兵防身吧!”
“多带盾牌兵防身……”将老师的话琢磨了一遍,王哲霍然明白过来,顿时眉峰一扬:“做这种卑劣的事,他们也敢?”
王哲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乍一听,显得有点自大。自古兵法有言:兵不厌诈。两军对阵。你怎么就能确定,对方不能给你来一招阴的?可与此同时,王哲会甩出这么一句大话。又确系有他自己的考量在内。
这原本是一个利益平衡问题,时至今日。南昭军对青川王的军团已经造成不小的打击,斩杀或俘获有将近万数,算是拿走了青川王总兵力的五分之一了。但尽管是这样,南昭皇帝对青川王的态度,还算是留了一线的。这事儿说白了,就是南昭皇帝至此时还有接受青川王投诚的意思,事情还未做绝了。
这层意思虽然隐晦,但作为青川军的核心将领。也该能察觉到了吧?
在这个大前提下,敌将若是使用阴损手段,射杀了南昭一员大将——即便今天在横源城前叫阵的那名敌将还不知道王哲的皇子身份,这梁子也算是结死了。
并不是说青川军做不得这事儿,青川王对于南昭的态度,本身就称不上良善,只是这个事儿若真要做死了,也得由能代表青川王态度的人来做,而不是随便哪个将领。…
除非是青川王军团的嫡系,否则。谁又有这个胆量,下此命令?
这是王哲质疑的理由,也是邹先生向那旗令兵发问的缘由。
只是令邹先生有些失望。旗令兵的回答并未给他带去有用的信息。思虑了片刻后,出于对唯一的学生的关切之情,邹先生大胆设想,最终叮嘱道:“困兽之斗,不得不防。虽然不知道此人来头,可是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青川王的二子,似乎是叫薛朝。”
“薛朝?”提到这个名字。王哲很快也想起来这人是谁了,但他眉宇间的那丝怀疑仍旧未散:“薛朝这个人倒是出了名的阴险狡诈。但也就是传言而已。学生在北方游历了这么久,或明或暗。都还未曾与这个薛朝打过照面。近几年来,倒是不断有野消息说他死在哪儿,这么个死法,都死了不下七、八回了吧?”
王哲的话说到后头,渐渐的自然蒙上了一层嘲弄意味。
就算没有今天这档子事儿,凭他与生俱来的皇子身份,也不可能与薛朝这类人成为朋友。薛朝的生死价值,对于王哲来说,还是死了比活着好。可惜姓薛的总是诈死,吊王哲的胃口也不是一两回,王哲在心里早就对他开骂了。
“野消息虽然不准,但也算间接表达了青川王的态度。”邹先生淡淡一笑,然后敛了笑色,认真地说道:“按青川王担若有谁真的杀了他的儿子,他一定会用极狠的手段报复。可每次有野消息传薛朝身死,却都不见青川王有任何行动,照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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