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6)、我是你的大师伯(3/7)
。尽管这是他熟悉的事物,时隔多年再见,他还是不免心生惊讶情绪。
片刻之后,他的心绪恢复平静,脸上却又露出犯难神色。
在北篱学派传承至二十二代时,收入派系的三个弟子里头,起初由于萧旷入派最早,武功、下棋、厨艺、运筹、算经,这五项在学派里皆能排上佼佼上乘位置,超过了他的两个师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师弟很快成长起来,三个弟子智谋上的差异和偏向也越来越明显。
排最末的岑迟虽然毫无练武天赋,厨艺等于废人,但他的天资全都发挥在了算经上,且凭此道来算棋子路数,常能与萧旷战个平手。若非岑迟不怎么喜欢玩棋子,他凭着天赋勤修苦练,要从棋艺上超越萧旷,恐怕也非难事。
入派资历排第二的林杉,天赋则有些古怪,主要体现在修筑工事和机关术之上。虽说他的厨艺水准只能评价为饿不死人,但在武功、棋艺、运筹、算经四项上,与北篱学派历届的门人比较后,能排在中等位置。能兼备四项学术到如此水准的,北篱学派五代内也只有他一人了,以至于北篱老人在十多年前就大致定了他为北篱学派二十二代继承人。
眼前这嵌入门中的巴掌大的匣子,便是林杉机关术得意作品之一。将形状不一的十几枚部件组合在一起,作为一套机关系统的启动核心,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就是机械的心脏。
只是,他怎么会将这么复杂且造价不菲的东西搁在这荒村废宅?
萧旷似乎想到了什么,眼色微微一亮,随后又是轻叹一声。
“师弟,看来你是什么都算好了,只是希望事情也能如你所料的那般顺利。”萧旷喃喃低语。然后躬身捡起地上那块掉落的方板,盖回到大门上。
他自认为解不了这机械之心的禁制,便不会擅动,而是很快想到了另一种探听宅内状况的办法。这个办法可能需要他冒些险。但比起解开机械之心的禁制,该法要显得简单直接许多。…
……
……
“伯父,您忽然起了念头,将这上万两黄金只当做一场游戏,是否正是看中了晚辈的户头是在云峡钱庄?”
“你觉得我对云峡钱庄有意见?”
“就似您刚才说过的话,您这就是把云峡钱庄抽干了,您想看它的底有多深。”
“瞧你说得,通俗点说,云峡钱庄的老板就是我的大舅子,我为何要这么对他。”
“因为……因为您近期很可的银子虽然能够支持这一消耗——也有可能并不能完全满足,于是您准备查清京都民储。”
置业在恒泰馆街区里的雨梧茶馆中,阮洛与王炽的闲聊本来是从一些零碎的生活小事开场,但说着说着,竟拱到了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上。然后话语声又戛然止住。
如果不是因为阮洛从金钱上支援了王炽设在海外某个岛屿上的一项秘密研究,他身上又承着父辈的余恩,王炽或许没有耐心与他聊到这一步。
突然止声的阮洛在沉默了许久后才低低说道:“对不起,晚辈不该恃宠而骄。”
“你没有恃宠而骄。”王炽轻轻摇着头开口说道,“你会这么问,只是属于一个普通人正常的好奇心。”
耳畔听着王炽这么说,阮洛心里却很清楚。一位帝王不会对每个普通人的好奇心都这么有耐心。
也许是这茶馆里太清静,而自己今天下午又与这位帝王在一起待得太久了、太随和了,便渐渐有些轻待了本应该时刻保持距离对待的身份问题。
可是,就在阮洛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继续饮茶闲谈这种本该很轻松的事情时,他就听王炽缓缓启言。居然是主动正面谈起了卫云淮的事情!
“我刚才差点忘了问你,”王炽忽然开口,“关于卫云淮与云峡钱庄之间的关联,是哲儿告诉你的吧?”
“是……”阮洛略微愣了愣,其实他刚才也几乎忘了。王炽可能还不知道他知道这件事。
这才一刻未留神的工夫里,自己就把这事儿给说漏了,要知道这可是皇帝的私事家务事啊!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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