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2)、非友(3/7)
习过,但是这跳窗的行为还是很危险的。所以在事实上,连同这一次,他也才在这种高度跳过两次。三楼是东风楼的软储室,这里没有储藏食物和用品,也没有用来营业,只是有着很多的账本。不过,石乙想看的不是这些日常活动的流水账目,而是三楼的顶上,那间少有人知道的小阁楼里放着的陈年老账簿。
石乙只有两次是独自来这个地方,而这个地方其实是不对外敞开大门的,对楼里的人,也多多少少存在着禁令。对于这一点,从石乙在第一次进入这里,无意中发现了小阁楼,并看了几本老账簿后,他多少能明白一些原因所在了。
如果说第一次是无心而为,今夜第二次进入小阁楼,石乙则是直奔目标的。
蹲在阁楼里,石乙快速的将十数本老账簿翻看了一遍。很可惜,没有再像第一次来这儿那样,发现一些数字之外的只言片语。
放了太久的纸簿再翻动时,在阁楼狭窄空间里,那些满是霉味的细尘翻腾着,刺激到石乙的口鼻,令他忍不住的想打喷嚏。放下账簿,揉了揉鼻子,待阁楼里的灰尘沉下来一些,石乙再次舀起那账簿时,他忽然发现手里的账簿在封页处多出了一截纸片的尖角。
仔细一看才发现,并不是账簿的裁剪装订出了问题,而是那双层加厚的账簿封皮被人切开过,放入了一张纸在夹层里。经年过往,那二次封口的账簿封面松脱,在石乙刚才那一阵动作粗鲁的翻找中,纸片从封面夹层掉出了一角。
石乙没有犹豫的将那张纸抽了出来,铺开在手掌上。
那张纸不大,应该是从一张大白纸上裁出来的一截,不然它也不能藏在账簿封面夹层里。这么长时间也没人发觉。
那张小纸片上密密麻麻地写了三段字,线痕薄细,笔触显得有些僵直,似乎并不是由毛笔所写。然而石乙在看见那张纸上的字体时。他眼中的惊讶只是出现了一瞬,旋即被一种奇怪的喜悦神情淹没,只是很快,这种喜悦又被一股含着孤独的茫然所覆盖。…
如死石一样蹲在原地许久,石乙的目光才从那张纸右下角的落款时间上移开,沉着嗓音长长的叹了口气。
收拾了心情,他再次将目光移回。
刚才他的注意力全被纸上的字体吸引,恍惚间没太注意那些字所表达的内容,现在他才想到仔细阅读。
师兄:
我怀了炽的孩子……
……
他要做皇帝了,我反而有些后悔。有些害怕……
……
如果我在宫里生活得不自在,我就带着孩子跑出宫去,一个人过,孩子跟我姓。到时候我来找师兄,你可不能嫌弃我们娘俩啊!
对了。孩子的名字我想好了,就叫一个“漠”字,希望他能淡然处世。爱管闲事会给自己惹太多麻烦,我就是个例子。我不希望他像我这么优柔不决,因为好人……好人不。
不什么,后面没了下文。
那张小纸片上的最后一段话,似是欲言又止。又似乎是因为被什么事打断而没有继续写下去,只划上了一个仓促的句号。
石乙阅读的主要注意力集中在最后面那一段话上,因为这段话中的几个字眼让他觉得熟悉。随后,他很快想起几天前,在杏杉道上碰见莫叶,后来一起赏杏时说过的一段话。
“……你的名字如果倒过来念。还是挺顺口的。可仔细想想‘叶漠’这个名字,又稍显清冷了,怎么念都比较像是一个男孩子的名字……”
这是那天在杏花盛放的杏杉道上,他对那个扮了男装却看起来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的女孩子调侃过的话。
“当今帝王,姓王名炽。”
这是他曾问过莫叶。并得到的答复。
无意中的内容重合,让他很容易将几个人的关系联合在了一起。
石乙再次将目光投回那张阅读了两遍的纸片上。
“我怀了炽的孩子……他要做皇帝了……”
信首那一段字首先映入眼中,石乙的目光一凝。接着他的神情渐渐深沉起来。
就在那两个人之间连上一条线时,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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