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8)、一声“好人老爷”的价值(2/3)
精致,兼具有相当于同等重量银锭的十来倍强悍购买力,却比银锭带着轻松,所以一般都是侯门士族公子小姐们常用的币种。但这种用起来爽快,又符合身份面子的币种,因为它的糅炼过程比较麻烦,所以在兑换时,需要交纳一定的折回费。只不过凡事总有特例,在京都受官方许可、由三家钱庄发行的金叶子里,具有“云峡钱庄”铭文印刻的金叶子是可以全数兑换的。
追究到底,还是因为“云峡钱庄”据说是皇家产业,据于这种说法,虽然就住在邻居隔壁的皇帝家并没有谁出面证实过,但一直以来,经“云峡钱庄”过手的金银兑换,手续回扣都是最低,甚至可以特例免除的,也许只有皇家特权可以做到如此吧。
金叶子的柄既短又窄,上头的一个“峡”字却故意错离开来,印成了“山、夹”二字,这种印刻手段,在当今世上已经是相当高明,极难仿造。当馄饨馆店主将目光从那片金叶子柄上的两个拆字上挪开时,他顿时觉得,自己仿佛坐在针毡上,刚才还想赶人的底气已不知飘向何处。
这样一枚金叶子的价值,近乎可以抵得上这家馄饨馆两个月的纯利润。自己起早摸黑辛辛苦苦干两个月,除去食材火耗成本,月底再把伙计们的工钱一去,最后的所得,就这样轻巧被眼前这个面白衣轻的年轻人两根手指头拈出,打发了一个卖唱女?
而且看这两个人的来头背景,恐怕比他们家底的殷实更为可怖 。
馄饨馆店主脑内头绪正飞速运转,想撇个由头从桌边避开,无奈刚才他坐下时脾气派头虽然隐忍,实际却还是扯得大了些,现在他如果撤得太猛,好像对自己的面子问题损耗太大……
店主在犹豫,刚才那起哄的食客却无法犹豫,已经默然起身,将食银放在储置酒水净盘的柜台上,微躬着身轻手轻脚地出去了。他刚才戏谑那卖唱姑娘,要她也喊自己一声“好人老爷”,此时却是不敢了,而且也陪坐不下去了。
这一声“好人老爷”值一片金叶子,真是太可怕了。有钱人都是混蛋,爷我比不起,也不想干受眼气了。
店主借着拾掇柜台上铜钱的机会,也从桌边撤走,返回柜台内继续擦盘子去了。
王炽这边的桌上,又恢复了两个人对坐。
整个馄饨馆内也清静了,走得只剩一个食客,是个与阮洛年纪相仿的男子,不过他似乎比之前那个蓬头樵夫更为沉默,但他的沉默不是出于自卑,而比较像是习惯了无视身边的一切,所以同样的,也容易被身边的一切无视。店内有没有他,与桌旁多没多一把椅子也差不多。
尽管那卖唱姑娘看起来不太能分辨阮洛拿出的那枚金叶子的兑换率,但她至少能感觉到这金灿得发亮的一片叶子绝非凡品,她不由得也是怔住。…
阮洛的视线在卖唱姑娘脸庞上停留片刻,而与他对坐的王炽却是将目光掠向站得离卖唱姑娘倒后两步的抚琴老者,金叶子一出手,馄饨馆内,几乎所有人都或明或隐的流露出讶异神情,唯独这看起来吃了不少苦的抚琴老者,却像是根本无动于衷,生活在急需银两接济却又不羡金银在前的古怪世界里。
难道如眼前所见,他或许真的是个瞎子?
如果他是个瞎子,那么就自然可以证明,他为卖唱姑娘抚琴的节奏为什么那么零碎了。
而如果他真的是个瞎子,那便又能说明,他绝对是一个身怀超凡武艺的瞎子。他在走进这家馄饨馆时,那卖唱姑娘并没有提示引路,而他却可以走得很稳,还知道站去他现在所在的一个不会影响顾客从任何角度进出店内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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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写这一章,略微查了一下古代金银铜的兑换率,清朝膨胀得最厉害,是一比二十,而在清朝以前,大约是一比八,或者一比十三,因为《归恩记》这个文是架空的,借鉴得大约是比较早的历史背景,工业还未启蒙,所以采纳折中的办法。
也就是,在本文之中,一两金子等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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