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对话(2/3)
大家变成一群不知世情的书呆子、变成单纯的傻子!……难道内心的纯净和复杂的社会是完全矛盾、完全冲突的么?……没有经历过磨练和考验的纯净,是真正的干净嘛?在他们走出校园、面临风雨时,他们的价值观、他们的思想受到冲击时,你说,又有多少人会承受涅槃之苦?在这种过程中,又会有多少人因为受不了,而成为大家所不齿的人、成为庸庸碌碌的人?这些……你想过么?”看着熊凯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叹道:“你看,这就是咱们俩的区别……你坚守的底线,我却不以为然;你想编制出来一个安全网,将学校罩起来,给同学们创造出最干净的桃源,可我却坚持认为同学们应该走出象牙塔,做个有视野、有见识的人……你说,咱们俩……还怎么谈?”
熊凯文被尤余的一席话说怔,他使了全身的力气,才支使动嘴唇:“你……我……我竟不知,原来你有这么多想法……可是,你可以和我说啊!咱们俩,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不好么?”
尤余却没有因为熊凯文的和缓而和缓,他依旧摇着头,全身力气都在刚才的激愤中使尽。
他有气无力道:“谈?怎么谈?你是大少爷,你的祖父有权力、你的父亲叔伯舅舅们有的是钱……在你眼里,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大问题!所以,你宁可自己掏钱。也要将一切庸俗赶走,我还能和你谈什么?……是,我尤余就是一个俗人!我可以为了钱对人弯腰谄笑、我也会因为世俗而对讨厌的客气礼貌……这是生活教给我的东西,是我小时候的经历烙印在我体内的!所以。你觉得咱们俩谈得到一起么?”
……
窗外,锦歌好奇的问绣辛:“这个尤姓学长看着不像贫苦人家的孩子啊?”
绣辛扒着她的耳朵,轻道:“他祖籍在京城,是个彻头彻尾的京城人;其祖家随明成祖渡津而至,明朝时,他们家族还出过‘一门连中三元者十’的美名……可以说,他们家族世代都在朝廷里做官儿……后来满人入京,他家便整肃家规,只专心修史授业,不再过问政事。直到江北政府成立。他祖父才给当时的总统韩振做顾问。可惜后来因为替韩振总统挡枪。在一九一二那次惊天大案中,重伤而殁。”
锦歌听了深觉惋惜,可绣辛却语带嘲讽道:“可惜尤余的那个父亲不是东西!尤余的外祖家是跟着杨振打天下的。尤余他的父母,应该算是江南江北两处联姻……尤余他的祖父出事时,他才刚三岁……虽说枪击案中,两位总统都受了伤,但毕竟是在迎接杨凯时出的事儿,这有些就说不清了。尤余的父亲怕受连累,便想拿尤余母子做筏子,以脱连累。幸得尤余母亲不简单,她愣是用枪逼着丈夫写下托付书,自己带着儿子远走乡下。”
锦歌吸了口气。又问:“那这后来呢?”
绣辛耸耸肩:“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他跟着他娘吃过很多苦,很多咱们都想象不到的苦……也是,你想啊,当时正值华夏动乱,她一个女人又带着稚子,哪里会容易呢?”
锦歌歪了歪头:“那他外家……就不帮帮他们?”
绣辛看着锦歌,无同学,不是每个人家的兄弟姐妹都是好的……至少尤余的舅舅们就不是有心的人,偏偏尤余他娘又生性倔强,是典型的不是嗟来之食的傲人,她又怎么会带着儿子寄人篱下呢?”
“那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锦歌又偷着挑开帘儿,往里面看了看。
这位尤余学长和熊凯文同岁,可跟熊凯文相比,他将近矮了一头;而且他也比熊凯文精瘦很多。
论品貌,他生得相当不错。
尤余虽容貌清秀,却不失男子气概。
最特别的是,他那生就的笑眯脸,却生生的被他眸子里的深邃破坏了大半儿。
……
“尤余这人长得还不错吧?……他长得像他母亲。”绣辛将锦歌拉回来,继续道:“政府重整之后,他母亲便以霜军副司令的身份重回到京城,他也是那时跟着回来的。”
“他母亲是陈昔?”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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