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份尊贵(2/3)
木门,能起到的作用也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卢克让喊了几声阿娘,屋中才走出一个黑影:“大郎怎么回来了?可曾吃过饭食了?”卢克让的心中涌出了一阵亲切的感觉,轻声答道:“驿站没什么事,我回来看看。”
解开了门前的绳索,到了屋中,老妇人又开始点火,卢克让赶忙说着:“阿娘,我吃过饭了。”
“走了这么远的路,也该饿了,阿娘听人说了,驿站之中都吃不饱的。”说着从桌案旁的高台上用碗挖了满满一碗粟米:“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只能凑合着吃些。”
不多时粟米的香味已经传遍了整个屋子,借着火光卢克让看到了旁边的一台织机还有棉麻缠在上面:“阿娘,你怎么又在夜里织布?我不是跟你说了夜里织布对眼不好。”
“夜里闲来也无事,再说你马上就要到了娶亲的年纪了,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卢克让吃了些粟米饭,躺在床上暗暗发誓,驿站的事情不能让家里知道,不然阿娘不知道又要急成什么样子。
第二日还未天亮,卢克让早早起床,先将院中木桶的水挑满,又将木柴劈了一些,眼看着天色渐亮辞别了阿娘回到了驿站。
昨日驿站突然来了一位贵人,今日李粟子不得不加快搬迁的进程,万一再来几位贵人,没地方安置可是要命的事情。
驿夫家中的女眷也被动员了起来,开始用收来的木棉和棉布做些被褥以备不患,青壮则是抓紧功夫修补残破的房屋,有些房屋实在太过破旧,索性推倒重建。
李粟子依然带着卢克让前去采购,段小谷有伤在身,交代了一个人照看着他,两个人便离开了驿站。
看着李粟子满脸的疲惫,卢克让就知道昨天夜里怕是无功而返:“粟子叔,昨日你去哪儿了?”
“回了趟家中,家中本来还有些银钱,都让那婆娘买了粮食,如今也只剩下不到半贯钱了,不过今日还能撑得过去,今天夜里我再去别家看看有没有多余的银钱,先把眼前的困境度过再说。”
今日采买的是高足食案,也就是后世的餐桌一类的东西,毕竟都是东都来的贵人,总不能让这些贵人蹲在地上吃饭,以前驿站的那些高足食案坏的坏没的没,仅余下的几个肯定是不够的。毕竟贵人也有贵人的讲究,不可能把他们这些不同身份的人安排在一张食案上吃饭。
为了便于运送,今日套了两辆马车,驿站最不缺的就是马匹,足足采购了八张食案,这才往回赶,刚到了驿站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了争吵声。
李粟子皱着眉头,还没有说话,里边冲出来一个人:“驿长,大事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
“齐国栋干活累傻了,去了陆相公的茅厕,被人家给抓起来了。”
李粟子一瞪眼:“女眷的茅厕不是在院中么?他怎么进的院子?”
“不是院中的茅厕,就是院外的茅厕。”
“那那些人为何要抓他?”
“那些贵人说我们这些粗鄙的下人弄脏了他们的地方,要拿齐国栋去见官,齐国栋家的三娘和他们争吵了起来。”齐国栋家的三娘就是齐国栋的妻子,熟悉的人之间会称呼家里的排行加上郎或者娘,并不是齐国栋的长辈。
李粟子叹了口气,迈步走了进去:“这些年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这些田舍汉把规矩都忘了,东都的贵人是这么好相与的么?”
到了近前,李粟子赶紧躬身行礼:“这些人都是田舍间的闲汉,加上多年没有贵人到此,没了规矩,还请足下饶恕他们一次,我这就叫人将茅厕清扫干净。”
“李驿长,陆相公那可是大唐的国公,你让这些狗奴与陆相公共用一厕,是何居心?难不成你在蔑视我大唐?”
齐国栋一听可不干了:“我是良家子,不是奴才!”
“闭嘴!”李粟子冲着他大吼一声,转过身来:“此事是鄙人没有考虑周全,足下处罚我等便是。”
“哼,将这茅厕填平,在旁边另起一间茅厕,一个时辰内完工,否则我等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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