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借钱(2/3)
的道道儿多着呢,我估摸着呀,得让大郎投个卷,正儿巴经的拜个先生,由先生领着,这道儿才能淌的清,靛儿他爹,你也是个有墨水儿的,我这话对吧?”那方氏又探着头,朝着一边正同安修之聊天的王继善道。
“是这么说。”那王继善道,确实,有个师傅帮着打点,一些门道才能清楚,王继善想着这些年,他一直考不中,怕也是有这个原因的。
说着,王继善又考教起安大郎的功课来。
“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何谓也?”王继善问。他虽然逢考不过,但几十年不停的学习,那课业却是熟的很,便提了易经中的问题让安大郎对。
“子曰,君子进德修业,忠信所以进德也。修辞立期诚,所以居业也……”
如此一问一答。
那方氏虽然觉得王继善一个连秀才也考不中的老童生,那考较也有限的很,但不管怎么着,见自家大郎回答的流利,那脸上更是自得,又继续道。
“我家大郎是真有墨水儿,可话又说回来了,现在干什么不得要钱哪,尤其这投卷拜师,我家什么情况你也清楚,那是肚子都吃不饱的,哪来的钱让大郎去投卷拜师,这不,便想着王家嫂子了,我家大郎若真是有个出息,那明天享福的还不就是你家阿靛吗?这是咱们两家的事情,妹子我只好厚着脸皮来找嫂子想法子了。”方氏又搓着手道。
刘氏听了一阵哭笑不得:“我说大妹子啊,你的意思我懂了,可我家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里,修文他大伯那边还时常帮衬着点,修文也有出息,平日里帮人抄抄算算的,还能贴补个家计。可我家阿成,那是个败家子儿,这些年,全靠她媳妇儿的嫁妆支撑着呢,还有你王老哥,天天躺在床上,每天药不离口,我这两天还发愁着到哪里去弄两个钱来给他抓药呢,你家大郎,我自也是盼着他有出息的,可这也有心无力啊。”
刘氏疼王靛的紧,这手里但有余钱,哪有不帮衬安大郎的理。可问题是,别说余钱,便是给当家的抓药的钱都不知在哪里呢,因此,于安大郎的事情,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嘿嘿,我说王家嫂子,你这是瞒我呢,你家阿黛今儿个可是发了啊,整整一船子西湖鱼,西湖上多半年没这样的丰收了,今儿个在鱼市,全卖了,那可不少的钱。”安方氏有些不高兴的道。只觉得刘氏是在敷衍她。
“安大妹子这话说笑了啊,阿黛是个小丫头,现在西湖鱼难打,这谁不知道啊?哪可能满满一船子鱼?也就是有些收获罢了。这不,阿黛还算懂事,卖了鱼,就给家里买了一袋米,家里今后一个月,就指着这一袋米填饱肚子,这哪有钱哪。你别听别人瞎说。”刘氏惊讶的摆摆手道。
这街坊邻里的,虽有热心肠的,但也多有那捕风捉影的,见着别人得了一分,却硬被说成得了十分。
“我可没瞎说,不信,你到外面打听一下看看,都传遍了,听胡家嫂子说的可是真真切切的,她亲眼看到阿黛卖鱼的,整整一船子鱼,只多不少。再说了,若是往常那一袋米倒是要不少钱,但今儿个那一袋米却要不了多少钱,我跟你说啊,这真是老天有眼,一个神仙瞧不过孟无良那无德的样子,连你家阿霞去买米那孟无良都要高价,钱不够欠一点都不成,因此,那神仙瞧不过眼了,便用了个法术把孟家粮行的富春大米弄出来,十个钱一斗就卖了,好些人都买了,你家阿黛就在孟家粮行前面的埠头卖鱼,不用说了,那米定然是十个钱一斗买的,一袋也要不了多少钱。”那方氏道,又挑着眉,一副看刘氏再怎么推托的样子。
只是方氏这话一说,边上,孟阿霞那脸色就白了,眼眶也微红了,一脸难堪,扭身就回了屋。
屋里的气氛就有些凝滞了。
刘氏也是愣了好一会儿,但看孟阿霞那般脸色,自是明白方氏说的可能不假,便寒着一张脸冲着阿黛道:“阿黛,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你的米倒底是多少钱一斗买的,还有,你今天真的打了一船子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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