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3)
,或者看不顺眼的,三千五千她也不干。有一次有个做化工生意的老板想跟她睡觉,拍了一万在桌子上,她就是看那老东西恶心,快60了,鼻毛也不修,支楞在外面还挺长,身上总是一股油漆味儿,看着就要吐。就推说自己来例假了。后来那老家伙过了两个星期又来了,她还说自己来例假了,老东西疯了,找着老朱问:
你们这儿的姑娘半个月来一次的?
老朱没反应过来,小雅自己先乐开了:大爷我这么跟你说吧,我看见你身上就来了,行了吧?
老家伙脸上的表情比死了爹妈还难看,扭头就走。
老朱弄明白这个事儿之后气呀:你这丫头也太不像话了,有这么对客人的吗?小雅顽皮地冲他挤挤眼睛:老板,他真是有点太老了,比您都大,我陪他睡觉感觉就像陪您,那我还不如陪您得了。
老朱说: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老朱这个人要说有点儿意思,一般好多开歌厅的老板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有好的姑娘进来了自己先享受几天,再放出去坐*台。老朱不这么想,一来他有点老了,那方面yù_wàng也不强烈,二来他这人的确抠,他找那些女孩子来坐*台是帮他挣钱的,要都陪他睡觉他得往里贴多少啊,一进一出不是小数目,他才不舍得呢,所以当个干干净净的大茶壶也没什么不好。
还有一点很重要,对于小雅,老朱的确有一种父亲对女儿的疼爱,这也是他一直都对小雅被韩刚强暴的事情感到内疚的原因,所以尽管有时小雅花枝招展地在他面前晃,或者一俯身把乳沟露出来搞得他有点心猿意马的,但是只是一闪念就过去了,他始终觉得小雅是自己的女儿,而且是个能帮他挣钱的宝贝女儿。
从8月底到现在,仅那间套房就结了六万多房钱,加上小雅每次给他的抽头,这半年他从小雅身上挣了得有十多万。
小雅自己也不含糊,当她从银行里取出五万给潘丽娜交戒毒费的时候,仔细看了一下余额:账面上还有十三万六千五百元。她心里小小地感慨了一下:如果不是坐*台,大半年的功夫,上哪能挣这么多?韩刚强暴她之前那半年多,老朱总共给她开了三千多块钱工资,还不抵她现在一个晚上挣的多。
年三十上午给潘丽娜办了入住手续以后,老朱说今儿起关门歇三天,大伙到市里逛逛,逛完回酒店自己包点饺子吃,也算是过个年。说完自个儿开着新买的车回家了,他在市里有家,离小雅原来住的太和坊还不算远,但是因为老伴走得早,唯一的女儿又嫁去了南京,所以他平时也不回来,就在酒店里住,这次是因为女儿女婿说要回上海过年,所以他早点回去准备年夜饭了。
实际上从腊月二十起,一些外地的姐妹就陆续请假回去过年了,在上海辛辛苦苦靠卖笑卖身挣钱的她们,唯有到了这个时候才格外的开心,脸上的笑容也是发自内心的,因为可以带上这些钱回家,为千里之外的父母亲人带去最实质的帮助和支持了,帮家里盖间房子,帮兄弟讨个老婆,或者给最小的弟弟交上一年的学费,这是这些沦落风尘的女孩子们肮脏的身体和灵魂背后最为纯洁的心愿。
所以送潘丽娜进戒毒所的时候,小雅身边只有三个姐妹,一个是孤儿,无家可归;另外两个是四川的,那几天就差睡在火车站了,但是上海往成都方向的车票从来都是分分钟告罄的,所以她俩白等了几天,又哭了几天鼻子,只好选择随遇而安,留在上海过年。
至于小雅,这已经是她在外面过的第二个年了,上次是在她跑出来后不久,和酒店的服务员们挤在一起看春晚,兜里没几个钱,啥也没给自己买,稀里糊涂地就过了。
可今年不一样了,17岁的小雅已经有十几万身家了,于是她决定去给自己买点衣服、好吃的,再买几本书,好好休整一下,犒劳犒劳自己,就算再怎么孤单寂寞,也要开开心心过个年。
浦东的几个大商场正在举行年前最后的折价大促销,各种从喇叭和音箱里传出的叫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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