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危机将至(2/3)
然更加注重于灵动和变换,而秦无敌手中的巨剑却是粗粒的暴虐。见状之下的苏牧,双脚一错、继而一转,顷刻便借助对地脉的熟悉,成功避开了剑刃炁锋的锁定。
接着反手便挥洒出一道夺目的风火雷霆,逼得秦无敌也无法再度的出剑。
剑刃间的舞蹈,其实便是心理和身体的纵横博弈。
任谁做错一个微小的选择,都将导致一切再无回旋的余地。
只有当决战双方的意志、技巧、思考、以及态度,全都各自处于最巅峰的状态时,这份看似势均力敌的表象,才能够在危险的剑刃间得以维持。
“但这样下去,失败者却必然是秦无敌。”
林山岳眼睁睁的看着,苏牧竟然连已然突进高字级的秦无敌,也同样能够与之战得风生水起,也只能有些悲哀的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苏牧的四种规则具象,毕竟都是由他自身的炁能在维持,从消耗比例上来说,虽然巨大、但也不是不能够接受。”
“而反观秦无敌,他的这份强横却是完全凭借着狂怒沸腾而铸就。并且很显然的是,不具备荒人血统的他,并不能长期维持狂怒沸腾的状态。只要秦无敌的狂怒沸腾无以为继,则他便将立刻将陷入绝对的劣势。”
“秦无敌唯一的胜利条件,其实只有在狂怒沸腾彻底消散之前,直接利用更加强横的进攻手段,生生撕裂开苏牧以攻代守的严密防御。”
“若非如此……那便再没有一丝一毫的胜利可能!”
……
林山岳虽然心中不忿,但他的分析却是尤为的精准。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苏牧如今的打算也正是和秦无敌陷入彼此消耗。
强行提升自我的手段,虽然能够在短时间内爆发出极强的战斗力,但相对而言,想要将其维持的代价却是极度的高昂。
如今的秦无敌,在狂怒沸腾的肆意榨取之下,浑身的经脉都已经微微偾张。
只要当偾张的血脉超过一定的界限,没有荒人血沸来进行实时修复的话,秦无敌便终将陷入将要血液爆体而出的危险。
真到了那个地步,就算苏牧不主动进攻秦无敌,他恐怕也会自己倒下于,这方越来越薄、也越来越小的擂台之上。
不过也就在苏牧想及此处的同时,一抹让苏牧也感到警觉的目光,却是宛若刀锋般穿越重重剑影,赫然刺向了苏牧双眼的位置。
苏牧甚至还没来得及细想,秦无敌究竟还有着怎样的疯狂。
但这从这道带着毁灭气息的目光中,苏牧却是立刻读懂了某些极为重要的讯息……秦无敌不但还有后手,甚至他的这份后手连他自己也难以掌控。
于是也就在这刹那的时间里,苏牧却是直接作出了最为正确的决定。
当自己手中的攻击,再无法压制住秦无敌的疯狂后手,那么苏牧唯一能做的,便也只有用尽全力去进行最完备的防守。
巨大而结实的泽化玄武,骤然破土而出于本就稀薄的擂台。
赫然将用以构筑擂台的石料和金属,全都化作了泽化玄武的身体构成。
而与此同时,苏牧更是将那漫天雷霆,毫不吝啬的铺洒在所有的空间,让雷光瞬间荫蔽了所有能够进攻的路径。
至于风火厮缠的剑刃,更是被苏牧稳稳的横于身前。
无论是炽燃的烈焰,还是那嘶吼的疾风,都被苏牧给死死的压制于剑刃的左右,丝毫不敢放任它们胡乱进攻。
苏牧突然间如此敬小慎微的姿态,别说观众席间一片茫然,就连与路晰同级的其他两大学院带队导师,也一时间显得有些错愕和不解。
唯一稍稍察觉点什么的,似乎也只有三大学院的院长,以及最熟悉苏牧的路晰。
并且就算是三位院长和路晰,其实也同样只是隐隐间有所感悟,也并没有真正确定出苏牧所面对的危机。
但凡不是设身处地于场间者,便谁也无法感受到那份浓烈的威胁。
然而谁也无法否认的是,某种就连苏牧也为之骇然的东西,如今正悄然酝酿在秦无敌那看似绝望的逆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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