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四章 胆大包天(下)(3/4)
喜欢这种联亲,但人家说门当户对,奈何?但正是这种关系,王安石岂敢将韩琦往死里踩?本来就因变法,得罪了太多的人,但那还能说是为了国家。若是用这个兴甲,就着了下趁了。更不要说诅咒皇上无子,那对变法有何益处?为了踩韩琦吗,然而王安石明显地想将韩琦撇开。
想到了这一条,赵顼便想到了一个人。
首先这个人胆大包天,有心机。
其次这个人接触到孙觉的奏疏。
再次,这个人别人不容易想到,所以他才敢这么做。
那就是司马光,为什么这么做,看似疑惑,实际不疑惑,其用意就是激怒王安石,而且王安石对韩琦很反感,正好得到了什么兴甲,加上京城的诅咒,又激怒了赵顼。皇帝生气,王安石愤怒,必然将韩琦抓捕下狱责问。不要说不可能,且看祖无择,到现在还在狱中,案子未结呢。
一旦韩琦下狱,天塌了,那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上书,甚至辞官威胁,逼到最后,就成了一种可能,会象吕夷简那样下去,甚至连生病呆在京城都不行,将他生生逼到洛阳去。变法结束!
甚至孙棐所说的司马光五事章疏,就是司马光写出来的,然后派下人送到了沈惟恭手中,又说了什么类似皇子生,必不久的话,沈惟恭信以为真,才在京城说了一些闲话,正好让张泽听到了。张泽对变法同样排斥,当然不会告密,不过事情闹大了,他也不得不举报。
正是这种背景,赵顼开始怀疑陈襄。
不要说陈襄不可能做出,连皇子生。必不久都弄出来了,为什么不敢在朝堂上踩王巨的脚,再趴下,用以陷害王巨。只是王巨机灵。当场揭穿。就是这样了,王巨还是说不大清楚。
这才是高招。
然后赵顼与高滔滔说了,高滔滔半信半疑,也有些恼火,便将王巨召来。问了一问。也是因为这个背景,高滔滔只是问,并没有责备。所以王巨感到狐疑。
当然,这件公案,沾到的都不敢宣扬,连王巨也蒙在谷里。
争标后,皇城司还在彻查,然而赵顼忍不住。
司马光进讲资治通鉴,借用汉朝贾山上疏故事,说不当贬吕公著。李常、宋敏求等人,又说王安石诚贤,但性不晓事而愎,李定无才,吕惠卿奸邪。
赵顼听得烦,便说:“有诈为谤书,动摇军众,且曰天不佑陛下,致圣嗣不育,大约就是卿所书吧。”
换成一般人准会吓得冷汗涔涔。然而司马光表情平静。说道:“臣所上书,陛下皆见之,且臣未尝以奏昌示人也。”
赵顼指的书,乃是沈惟恭所收的那五事章疏。不是真正的奏疏,却让司马光说成了真正的疏奏。赵顼心中冷笑,道:“卿所言,外人无知者,台谏所言,朕未知。外人却已知。”
你说你说的话,外面人不知道,可是你与台谏所说的,朕还没有知道,外人就知道了。最简单的,就象司马光写给王安石的三封信,赵顼还没有知道,但在开封大街小巷全部传扬开了。只是赵顼终是人君,不好撕破脸皮讲。
司马光当场尴尬地不能回答。
不过赵顼虽然气恼,但没有直接的证据,只是一个猜测,所以主动转换了一个话题道:“今天下汹汹,孙叔敖所谓国之有是,众之所恶也。”
楚庄王问孙叔敖,我不知道治理国家的政策(寡人未得所以为国是也,是,指事、政策法规)。
孙叔敖说,治理国家的政策,会有很多人都讨厌的,告诉你也没有用(国之有是,众所恶也,恐王不能定)。
楚庄王说,做不到都是我这个国君的错误吗,大臣们就没有责任吗?
孙叔敖说,国君傲慢地对待士人,认为人才不依靠国家就不能富贵,士人也傲慢地对待国君,认为国君没有人才就不能长治久安。国家灭亡了国君还不知道什么原因,士人饥寒交迫了,不能获得相称的地位。所以说君臣不合,那么国家大事就没办法办好。
赵顼用了这典故,是含蓄地说,治理国家的政策,会使许多人利益受到部分伤害,所以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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