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三章 胆大包天(上)(2/3)
的。以及一个更贵的官,安抚经略使,连同军政财一起能有权管理。但那个官职通常设在陕西前面几个小路上,并且是在作战时临时设的官职。韩琦是有权调动河北地方军队,然而就是这个安抚使也让王安石拿掉了。
即便不拿掉,宋朝制度是层层掣肘,河北各个知州同样有掣肘权,如果有了诏书,并且征讨辽国,那么韩琦才有权调动各州军队。没有诏书,即便韩琦有这胆量,谁听从他的命令,将军队相向于京城?
因此王安石说的话根本不成立。
王安石大怒,天知道吕公著怎么说的,但确实是说了,贬官还不行,必须下狱追问。
陈升之便做老好人,说道:“如果这样,韩琦何以自安?”
王安石道:“公著诬韩琦,于琦何损也!如向日谏官言升之媚内臣以求两府,朝廷有没有因此废升之?”
陈升之傻眼了。
曾公亮也言其不便,贬就贬,最好不要牵连韩琦。赵顼一边听着大家在吵,一边在想,想了许久,终于想明白,韩琦不敢这么做。也正好让韩琦闭一闭嘴巴,便道:“既黜公著,明其言妄,则韩琦无不安之理,虽传闻于四方,又有何不便?”
司马光一看事情不妙,便说:“公著素来谨慎,不会说这样的话,大约或是孙觉曾上书,今藩镇大臣如此论列而遭挫辱,若唐末五代之际,必有兴晋之师以除君侧之恶意矣。恐怕皇上记错了吧。”
这是典型的丢车保帅。
而且这事儿也大条了,早晚会查到孙觉的上书。
但与孙觉上书不同,吕公著说这番话时,是赵顼于延和殿召重臣议事时,顺带着说了一句,并没有存档可查。因此司马光想混水摸鱼,将此事化解了。
有没有说呢。赵顼等大家散后就回想,不错,孙觉是说过这样的话,不过孙觉只是打一个比喻。性质不恶劣,更没有指韩琦。
但不对,吕公著确实是说过,朕还想得。因此对几个宰执说:“吕公著与孙觉皆极青苗不便,云驳难韩琦非是。”
王安石没有冤枉。更不是空穴来风,吕公著确实是说了的。
这如王巨在高滔滔面前所说,言臣可以风闻言事,但得有风,不能颠倒黑白。北菹乱还殿之费百余万,一游宴之费十余万,却令大臣剥肤椎髓,掊敛百姓。
王安石就说了一句公道话,陛下即位。真没有缮及事外游宴,只修了太皇太后与皇太后两个宫殿。这是孝心,难道做错了吗?
还有,宋朝皇宫多是木质建筑,本身就得要时常翻修。
不过李常这个弹劾还能算过得去,尽管使宫中两个太后生气了,也贬了下去。
但吕公著这话却不当说的。
举甲,是小事吗,况且又沾到韩琦这个重臣。
赵顼能记着,司马光无辄了。至于吕公著自己呢,自王安石弹劾后,是不复对,也没有说未说过。也没有说说过,于是吕公著贬到广德军。
吕公著下江南,从东水门外坐船,许多人来送行,有人问,吕公著终于说了一句。韩琦事独孙觉曾言过,我未言。
终于表态了,因此很多人又上书说:“吕公著素来慎重,况且吕公著哥哥的女儿(指韩琦的儿子韩忠彦娶了吕公弼长女,吕氏死后,韩忠彦又娶了吕氏的妹妹),吕公著必然不会诬蔑韩琦。”
这也算是一种说法。
从吕公著的性格来看,他不会说出这种无厘头的话。
从家庭亲戚背景来看,吕公著更不会说出这句话。
是你皇上确实记错了,或者受王安石挑唆,产生了误导。在史上,哲宗即位,吕公著又上书自辨,说是时王安石方欲主行新法,怒议论不同,遂取舍人已撰词头,辄改修,添入数句,诬臣曾因对论及韩琦以言事不用,将有除君侧小人之谋。缘臣累次奏对,不曾语及韩琦一字,方欲因入辞自辨,时已过正衙,忽有旨放臣朝辞,令便赴任。
其实吕公著还算不错的,至少比吕诲、司马光、二程等人强。
但在这个自辨中,也做了小人之举。首先根本与词头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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