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九章 这个脸不能打(2/3)
沔可以直接下命令了。王巨努力平静着心中的怒气,徐徐说道:“孙公,这一战虽然击退了西夏人,可是华池县将士损失也很惨重,仅是牺牲的将士就达到四百多人,还有一些重伤的,也陆续退出了军队。如果西夏再来侵犯或抄掠,华池必然是他们重点关照地区,本来兵力就不足,再抽调一营蕃骑,到时候华池拿什么迎敌?”
大家讲讲道理好不好?
孙沔沉吟。
王巨又说道:“孙公,再说,为了鼓舞士气,让他们有所作为,我外父与朱家拿出不少钱帛资助。不过他们手中没有百万贯家产,就是有,不能、也不敢资助庆州所有各营军队。没有了这些资助,蕃骑还会能有多少士气?没有了士气,他们与平常蕃骑有何区别?难道环庆路缺少骑兵吗?十几营骑兵!数千壮马。何必抽调华池县一营蕃骑?”
孙沔看中的就是这个战斗力。
但没有资助,没有了士气,还能不能保持这样的战斗力?
这是第二理。
王巨继续说道:“孙公,其实就是保捷与新蕃骑,还要经过许多训练,才能真正成型。特别是保捷,想要成型,能真正在战场上派上用场,最少得练到明年秋后。不如这样,明年夏天看情况,若是三营骑兵都能成型了,孙公用其他营将士与华池县两营骑兵轮戍如何?”
这是第三理,并且王巨也退了一步。
孙沔依然有些不悦,无论王巨说得再有道理,他威信也被挑战了,略有些不满地问:“没有你这种练兵方式,官兵就不能开战了?”
“孙公,下官不知道没有了这种强军方式,官兵能否开战,但至少下官并没有看到那一州军官员敢象下官那样开战。”
姚兕听了王巨这个回答后,低下头忍不住窃笑。
其他官员正好一肚子闷气。同样感到好笑,只是他们不敢当面笑出来,一个个憋在肚子里偷笑。
王巨又说道:“虽然这样的练兵是特例,但也不是特例。只要朝廷稍稍变动一下,整个大宋的军队都可以用类似的方法练军。关于这条,我曾经在京城,与某人反复陈述过。”
这个某人可是大有来头的人。
孙沔无语了,他上面有欧阳修罩着。可人家上面罩的人更厉害,那是皇太子!
得,还是算了吧。
这只是一件小事,王巨有王巨的想法,孙沔也有孙沔的想法,他只是看到华池县几营官兵战斗力强大,想分一分,平均一下各县的战斗力罢了。
但这个迁徙才是一件头痛的大事。
于是一起苦着脸离开。
章楶追了出来,问:“子安,如何使整个大宋都可以用类似的方法练军?”
要知道变出这支军队。王巨明里暗里贴了多少钱帛下去了?所以它才是特例,若是整个宋朝军队都这么玩,那真是玩了,只要玩上三四年,宋朝自己儿就亡了。
“质夫兄,我们这边说话。”
他带着章楶与姚兕来到一个茶楼,上了雅间,坐下后说道:“我来一条条分析,首先从禁兵开始。如今朝廷仅是禁兵就有近七十万兵马,如果将老弱病残。家中是独子者,一一择出,只剩下四十来万禁兵。用这个节约出来的军费稍做补贴,不用多。每人增加五贯年饷,朝廷应当在兵费还会产生大量节余吧?”
“不错,官兵太冗了,兵不在多而在于精。”
“质夫兄这句中的也,然后有选择地将部分禁兵家属从城内转移到城外,还是在京畿。照样随时能拱卫京畿安全,但从城里到城外,禁兵家属的生活成本会不会下降?甚至妻子在城外手中若有一些耕地,载植一些桑树养蚕织布,何必要钻营谋生,甚至委屈地做军妓?那么禁兵待遇是不是无形中在提高。若是两军对垒,用现在的七十万禁军与我所说的四十几万禁军对峙,孰胜孰败?”
“不错,这确实是一个强军的好办法。”
“我再说地方军队,”王巨又将他的根干枝叶理论抛出来:“现在文臣控制着财政大权,地方稍置一些军队,不会有安史之乱之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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