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江湖异动(2/3)

看见路边不远处有个茶棚，张惠茹道：“我们喝杯茶再走。”于是大家牵马过去。

茶棚临路搭设，桌子板凳极是简陋，四人也不在意，随意坐了要上一壶茶。茶棚主人是一个驼背的矮瘦老头儿，约莫有七十多岁年纪，见来了客人，赶忙上来招呼沏茶。

张惠茹见阿窈的鬟松落，显是路上骑马颠乱的，便趁吃茶的空给她梳挽。

李衍看着张惠茹替她梳，忽然想起一事，问道：“阿窈，你一个人跑出来，你的金蛙也不要了？”阿窈一伸手，从身后腰间拿出个小竹笼，笑道：“我怎会舍得丢下，我带着它呢。”那金蛙像是听到有人提起，咯咯叫了两声。

张惠茹道：“小鬼头，你私自跑出来，我爹爹知道么？你昨晚是怎么过的？”阿窈笑着道：“你爹爹不知道，这马是我私下偷出来的。昨晚我怕睡误了追不上你们，在路边树上睡了一夜。”张惠茹沉着脸，说道：“你胆子可真不小，这也太胡闹了！”

李衍听她二人你爹爹我爹爹的称呼，便问道：“阿窈，你和你惠姐姐不是亲姊妹？”阿窈道：“对啊。”李衍道：“那你和她是什么亲戚？”阿窈眨眨眼，笑道：“你猜。”李衍道：“这可难猜。”阿窈道：“她叫我爹爹叫舅舅，我叫她娘叫姑妈，我爷爷呢，她叫外公，你说我俩是什么亲戚。”李衍笑道：“原来你们是姑表亲。”外孙住外婆家倒是常见，像这样住姑丈家的倒不多见，当下念头一闪，也没往心里去。

凌霄在旁解释道：“阿窈从小在龙虎山长大，虽说和惠师妹是姑表姊妹，却和亲姊妹没什么分别。”李衍又问道：“你姓什么呢？”阿窈迟疑了片刻，说道：“我……我爹爹叫我姓林。”李衍听了，忍不住失声笑出，心道：“你爹爹叫你姓林，那你爹爹自然也姓林了。小妹妹说话可真有趣。”便问道：“你爹爹是做什么的？”阿窈见问，登时收起笑容，低声道：“我爹爹……他过世了。”

张惠茹在她肩头一击，嗔道：“乱说什么，还不住口！”阿窈指着李衍道：“这个大哥哥又不是坏人，怕什么。”张惠茹冷哼道：“好人坏人又没写在脸上，你怎么知道是好人坏人，我看他就不是好人。”阿窈睁大了眼睛，急声道：“怎么会，大哥哥不是坏人。”李衍哈哈大笑，道：“阿窈说得没错，你大哥哥绝对不是坏人。”阿窈道：“听到没有，他都说自己不是坏人了。”众人都大笑起来。

此时，驼背老头儿走来添水，忽然问道：“四位客官是龙虎山的？”凌霄刚要答话，阿窈抢先道：“是啊，驼背老公公，你是怎么知道的？”驼背老头儿道：“是你们自己刚才说的。这几日，前往龙虎山的人可着实不少，只是看上去都有些古怪。”

凌霄微微一惊，问道：“老公公，你说这几日有不少人前往龙虎山？”驼背老头儿道：“是啊，就在昨日，有三个和尚在这里吃茶，还向小老儿打听龙虎山怎么走。”凌霄等人闻听，均感诧异，惊道：“和尚？”驼背老头儿道：“不错，三个和尚。”

阿窈笑道：“驼背老公公，原来你也见到那三个和尚了。”张惠茹转过头，问道：“阿窈，你是说，你在路上也见到那三个和尚了？”阿窈道：“怎么没见到，那三个和尚还向我问路呢？”凌霄急忙道：“后来呢？”阿窈道：“后来我告诉他们，他们便去了。怎么了？”

凌霄和张惠茹对望了一眼，心里都想：“自来和尚与道士井水不犯河水，佛门与道家两教互不交关，如今竟有和尚前去道观，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凌霄问道：“这三个和尚长得什么样？”驼背老头儿道：“其中一个和尚年纪较轻，约莫三十岁上下，白白净净的，长得挺斯文。另外两个有四十多岁，看样子像是那年轻和尚的随侍。三个人头上都戴着斗笠，很少说话，只说了两三句，又不是本地口音，所以小老儿记得这般清楚。”阿窈接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