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行动(2/3)
当即一名力士上前将铁尺插入门缝,试着向上一挑,咣当一声门闩落在地上,他迅速后退。五名重甲刀盾力士不分前后持盾顶开门,也不呼喊,直往院内屋舍冲去。
“官军来了!”
里头人惊呼一声,或拿短刀,或提短枪仓惶冲杀出来,与重甲刀盾杀成一团,妄想突围。
双方都有掩护配合,一个轻灵跳荡,一个重甲大盾一门心思防御,叮叮当当打的激烈,难舍难分谁都奈何不了谁。
很快,在李纯文指挥调度下,长枪手七八人一组,从两翼架枪齐步前进,枪刃乱糟糟扎去,将贼人逼退到屋檐下,他们短小的刀、枪根本碰不到长枪手,苦苦挥舞拨打一bō_bō刺来的乱枪。
刘宗甲骑马入门,看着一名名殊死抵抗的贼人被抢手刺伤手臂、大腿失去战斗力,见对方受伤倒地犹在大呼佛号,不由冷笑:“我道是谁呢,原来真是白莲逆匪。”
很快,屋舍皆被搜寻一遍,李纯文向刘宗甲回报:“总旗,只拿住六人,一人不在院中已然走脱。”
“不急,以后张家湾这一片儿你给盯紧了。山东、河南那一片儿咱不好管,可京城这一亩三分地里,得咱锦衣卫说了算。”
刘宗甲脸上煞气浓郁,语气恨恨:“若能严查南下舟船,我倒要看有究竟会有多少见不得光的阴私事儿!”
见那头儿血腥审问一时没个进展,刘宗甲对李纯文又说:“莫要在意贼人生死,务必撬开他们嘴。”
耗费这么多人力,只抓住六个贼匪,这能算什么功劳?
这点功劳抵充折罪,都不够!
不能等到张家湾这边的人反应过来,来一个千户、百户,那就被动了;把这些贼人送到司里审问,更是被动。
一切,只能怪杨嗣先大意被害,逼的刘宗甲没了退路。
李纯文疾步走过去,当即指着一人对左右说:“这贼冥顽不灵,持械负斗辱骂国体,罪大恶极,还不处以极刑?”
当即,这贼人被拖出来,十余名长枪手围上来,人人脸色漠然,捉枪攒刺,不多时刺成一摊腥烈烂肉。
十余名枪手在一旁喘息时,李纯文轻轻抬脚将血迹斑驳的头颅踢到余下五名贼人面前:“把你们送到诏狱里,下场比这好不了多少。把犯下的事儿说明白,咱给你们兄弟置办一桌酒肉,让你们弟兄爽快上路,少遭些罪。”
凄惨的例子就摆在面前,可还是有一人顽强,抬头怒目望着李纯文:“佛母转世归来,将重开天地肃清妖邪,还百姓众生一个朗朗乾坤、平安盛世!”
“看语气,还是个匪首哩!”
李纯文指着这人,对左右说:“没了白莲逆匪,那才叫平安盛世!”
刚一说罢,长枪手又架枪前推,乱枪扎死这疑似头目的白莲教匪。
这眨眼就剩下四个活口,李纯文一脚踩在血泊里,一脚踩在那人颅后:“刀枪面前,那佛母也没能救下他。是想被乱刃砍成肉泥被野狗吃了,还是想临末吃肉喝酒痛快上路,被我等埋到土里去?”
刘宗甲沉眉看着李纯文施展手段,对身旁跟随的小旗说:“这北司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不多时,锦衣卫缇骑马蹄声大作,从巷子中奔流而出,街道上行人、商贩急忙退避。
西岸,周朝秀与甲首王顺商议明日出殡时的大致安排,见对岸锦衣缇骑沿着街道向上游而去,后面还跟着肩抗长枪列队小跑的校尉、三三两两背弓紧跟的校尉、力士。
王顺目光向北移动,喃喃道:“实在是威风呀!”
周朝秀也望着北去、渐远的锦衣卫,这样大规模的锦衣卫行动,也算是一件稀奇事儿。
不知道自己如果以后进入锦衣卫,会分配到什么岗位上去。
上游,一处河湾码头,船只成排停泊,代表不同商号、地域的旗帜在微风中不时抖展。
正值午后,码头上也没多少运军、苦力或稽查人员,就算有也没几个敢站出来盘问锦衣卫。
“结字号,青旗……在那里!”
刘宗甲纵马在前,指着一艘三百料的运船对左右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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