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影响(2/3)
强露笑:“这一切本与你无关,不该与你置气。你回去后不要吝啬钱财,务必进食温补身体亏欠,闲暇时可来守备营下操,磨炼武技。”“谢许旗官关怀,职下告辞。”
见周朝秀渐渐离去,身影在淡淡雨丝中模糊、消失,许世平又长叹一声:“可惜呀。”
哪怕只是小时妖使用的低劣惑神法术,也不是周朝秀能轻易抵抗的。固然是周朝秀血气蓬勃精神旺盛,将那小时妖活活耗死,可周朝秀也损伤了元气,很难弥补回来。
施展法术最是消耗精神,常常施展法术的人必然血气有亏损伤精神,会被卡死在当前,很难再进一步。
很有可能因为这件意外事情,让即将凝聚念头的周朝秀止步不前;即便凝聚念头达成一转,也会因为这次损伤无法二转。
许世平回到堂屋,见李纯文在研墨,拱手:“李总旗,难道周朝秀已无希望了?”
“不能说没有,他已不值得我们过于关注。”
李纯文头都不抬一下:“北司里,想当个百户,要么有个好祖宗还得有硬本事,再要么就得三转。他精神受损,今后难入二转,这辈子在北司也就能做个旗官。北司里这类没前途的旗官,还不如南司一个巡街的旗官自在、滋润。”
李纯文提笔书写文章,一心二用嘴上说着:“北司权大,当上百户才算个人,就能掌权。不成百户,与刑具、猎犬、信鸽没区别。”
见许世平还杵在那里,李纯文放下笔,甩着略酸的右手:“张桥良的事儿你得跟上,别让他家里人受委屈。他虽是南司的人,可终究是在你我手里没了的。”
“是,职下明白。”
许世平抱了抱拳还是杵在那里,李纯文苦笑说:“不是我无情,咱北司里头就这情况。再说了,他与你我有旧,他进入北司后,断不会分到你我手里。”
听了这话,许世平才一叹:“周大哥可惜了。”
李纯文抬手落在许世平肩背轻轻拍拍,目光斜着看门外阴天:“他过于急切,如今落成这个下场也怨不得谁。真要怪,就怪周家没钱。穷文富武,吃不起,哪能有强健身体?”
没个强健的身体,想要激发血气凝聚念头进行转职,自然也就是一句空话。
天色将按时,周朝秀才回到家中。
可能是听到他的脚步声,他正要推开柴门时就见嫂子的脑袋从灶房门框探出,然后急急快步踩着烂泥出来将顶门的木棍挪开:“阿秀快来灶房烘烤身子。”
“唉。”
应一声,周朝秀提起柴扉门关好,张氏又重新顶上,踩着烂泥就往灶房走,没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周朝秀时,才察觉他脸色不大好:“阿秀,是不是着凉了?”
“没有,落雨前我寻了个地方避雨,雨停了才来的。”
周朝秀说着解下背篓,跟着将信将疑的嫂子进入灶房。
灶房里并未点灯,柴火燃烧的红光带来一些暗红色的光,还有一种温暖。
离开守备营时,他还心中忿忿不满,认为李纯文他们昧了他的杀贼军功,这大概也能算是一级斩首功,不说官升一级,怎么也得赏一些银两才对。
等过萧太后石桥后,他才后怕不已,才意识到自己险死还生,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
静静喝着豆腐菠菜面汤,看烧火的嫂子脸颊被火光照的红亮,是昏暗灶房里最明亮的。
黑暗、红光、嫂子的脸,屋外雨后的寒凉,还有碗里暖暖的面汤,以及刚刚经历的生与死,还有那个被白光毁灭世界的噩梦,让他思维突然卡住,一种别样的感受自心灵深处渐渐升起。
张氏余光瞥到周朝秀的目光,强作镇定,不时塞几根细柴进灶,仿佛也在思索着心事儿。
周朝秀刚放下碗,张氏就起身去端碗,站在灶前又盛一碗,却听周朝秀突然说:“嫂子,今天在外面遇到一些事儿。”
张氏将碗双手递给周朝秀,又坐在灶前留了个侧脸给他:“那是个什么事儿?”
“算不上好事儿,有些凶险。”
周朝秀握着筷子搅动碗里,垂眉看碗:“回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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