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壮志无垠(2/2)
则放，你不给下面人机会，怎么知道他们不行？宁可失败几次，也不要让他们变成猛虎腋下的小猫，到那时，你再想给他们机会都晚了。”何顾赞许的点点头：“聪慧者，莫过我妻。以前我不肯放权，是因为当时输不起，半把也输不起。现在我们有本钱了，这一次去辽东，我是抱着输光的决心去的。”
秦小影喘息渐定，迷离的眼神也渐渐明亮如初，此时好奇问道：“顾郎，其实我有点好奇。”
“你问。”
“登州会议上，你的战略我是听明白了，可这样的战略要求对整个战局的操控极为精确，只要一个环节出了漏子，满盘皆输不算，几年积淀还很有可能成为他人嫁衣。正面战争虽然残酷，虽然成本巨大，但它胜在可控，只要我们稳扎稳打，你的目标一样是会达到的。”
大概是觉得下面的话太敏感，秦小影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所以，顾郎为什么舍弃求稳，反而弄险呢？悲天悯人？怜惜苍生？我觉得不像……”
何顾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低沉了下来：“时不我待呀……小影，以武力平定大明乃至辽东，再至完全消化，只怕没有十年八载拿不下来。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待到完全消化大明全境，那时我已三十出头，是否还能有今天平定世界的决心和勇气？就算我依旧初心不改，可手下那些行政使和守备使，当他们身至紫禁金銮，人臣位极，富贵巅峰，又是否还有今天这样的斗志跟着我去征服更遥远的目标？”
“就算是有，以武力为基础，我又能向北，向东走出多远？再过十年，二十年，当我满头白发垂垂老矣，纵有冲天之心，也无跨海之力了……”
“就算我能够在死亡来临前达成目标，可那时，身边这些人又有几个人能看到？征服不是尽头，征服之后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来发现并改正一些错误，乃至根据当时时局设计出一套纠错系统……”
“小影，生命有限，事业无穷。如果我不能把它做到自己心目中的尽善尽美，我又何必来这一遭。所以，我唯有赌这一场，赢了，命运给我予时间，输了，我亦无怨无悔。”
秦小影呆呆的看着何顾，这个自己心爱的男人，何止是像山一样大，简直犹如昨日看到的大海一般浩瀚无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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