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说书,听书(1/3)
自天兴年号以来,北魏算得上是中兴之际,一扫宦官专政的阴霾,于国于民都是空前繁荣,只是这一切的功绩少有人会联系到那位年仅十岁就被一位老人带上王座的年幼皇帝,甚至是这十年来陈茂域就像学堂中的乖乖学生,努力听着夫子的一言一行,从未有敢违背,而这位夫子便是两朝宰相李居承,一个哪怕还活着都可以被称作传奇的老人。
先皇在世时尚未看出这位老人的峥嵘之象,唯有到了举国为难之际,才突显巨人手腕,扶大厦之将倾,被唐一白尊为文榜第一,然而就是这样一位人物,其实他的出现也如春风浮绿水,不起波澜。
“上回说到,青年时期的李居承仕途艰阻,五次科考落榜,心灰意冷之际举杯问青天,情真意切,悲泣感天,便是在那观月楼上聆听到上天恩泽,终于是考入了榜中,从此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仅以进士出身,第一年任九品国子学正,又是同年升任五经博士,做了五年育人之师便直接越过司业,成为北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国子监祭酒,同时兼任学士阁第一大学士。”
茶楼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声行并茂的侃侃而谈,手中一块醒木打的比官老爷的惊堂木还要振奋心神,到此饮一口清茶,润润喉,再看看各位听客的神情,苍老的脸颊微微一动继续道。
“要说这等祖坟生青烟的荣耀到此便是登峰造极,那可真是小瞧了咱们这位李宰相,咱们这位李宰相在国子监中待不到一年,便主动请辞,转而调任兵部侍郎,到这,各位不免要诧异了,那李居承一介书生放着国子监祭酒那等松散的官职不要,偏偏跑到兵部去搅什么浑水,嘿嘿,老儿先卖个关子,且说那时的兵部可谓是福祸参半,有人抓住机遇一步登天,自然也有人落得个身败名裂,正逢西楚纷乱一分为二,朝中也有两派,一是主张座北观南,以便坐收渔利,另一派则是主张趁势夺得东晋先占个天下对分的先机。”
“当时身为兵部侍郎的李居承站在后者,甚至主动请战,立言六月之内亡晋,委实惊得满朝哗然,且不说他一路晋升,惹得多少同僚眼热心急,只说一你介书生不去动笔墨偏生来掺和起刀剑之事来了,如此一来倒是文官眼红武将嫌弃,两边都不讨好。”
老者说到此处眉间轻挑,又瞥见门外走进几男几女,不由更卖些力气,正所谓人老无所依,难得有个靠嘴吃饭的本事,就是指望着这些公子哥听的高兴,随便撒些大钱就足够打发他大半月的吃食,见着新来这几人衣着光鲜,尤其是一名女子惊艳的不可方物,饶是他这般岁数都忍不住多瞧几眼。
“金銮殿上争了三日,最后先皇力排众意,任命当时全无领兵经验的李居承为东征元帅,点兵二十万征东晋,二十万大军是何概念,无疑是将整个北魏都压在了这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手中,不说六个月内是否能拿下东晋,一旦陷入僵持之中,等到南唐稳固了局势,随时可能举兵北上,到时国中无守土之兵,库中亦无转运之粮饷,那什么去抗衡南唐的逐鹿弓,不知有多少铮铮谏臣在太和殿前磕破了脑袋,鲜血染红了一地,据说到如今殿前的地砖上还有血渍未褪,更有甚者提剑冲入当时李居承所在的府邸,不惜以死威胁,可谓是以一人冒天下之大不韪,饶是如此,三日后大军如期开拔。”
“啪。”
醒木一响,立刻有一童子心领神会端着手中的铜盘一桌一桌的走过,听客们听的兴起,随手洒下些许铜板,也换来一声谢谢大爷,一些家境殷实的公子哥出手就要阔绰,散碎银两落在铜盘中的脆响,确实比铜板脆生许多。
童子缓步走到最后,几位新进来的听客寻不到坐处,索性便站在门边,那童子也不怕生,走近之后小脸抬起,一番不知打磨了多少遍的言语脱口而出。
“这位大爷,我们祖孙二人靠着一张嘴讨生活,您若觉得那段书还入耳,随随便便打上个三钱五钱的,给我爷俩一口饭吃,这份恩德小子永生不忘,到了还记得此生衣食父母多您这么一位,日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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