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不详(1/2)
最后一眼,他尚年少我未老,我未见那只伸出来的手。山风泪水熔铸一体,崖下有好听的风声。
就像那时杨浩轻轻拥着一卷书于我耳涯诵读,有朋自远方来……
就像可喜在身边轻轻问,公主,这个步摇好看吗?
就像芙蕖藏在柱后猛然出来,吓了我一跳……
一切都像个梦!悠悠不尽
我叫草儿,年龄不详,民族不详,家庭成员有爹有哥哥。特点只有一个,我很丑也很笨,这事大家常常说,我听得也习惯。
但为什么我年龄与民族不详,因为我是被捡回来,据说我当时被丢到大道上,一头的血,据我爹称没有人认为我还活着。但人们一直认为我很挡道,所以我被他移开的时候,很幸运被发现,还有气儿。完全不是出于人道主义而出于不得已主义我被他救了回来,主要原因是看热闹的都说,这丫头算完了,跌破了脸又撞破了头,你们想想日后必定又丑又笨。救回去何用。
所以我的哥哥一直不太同意救我回来。
但我为什么又被救回来了呢。据我老爹说,我这位哥哥恐怕找不到媳妇,因为家里实在不太富裕。如果这个丫头肯活过来必是命大,又丑又笨有什么不好,正适合我们这样的家庭。所以我就是基于可能又丑又笨被救了回来。由此可见,又丑又笨恐怕不是一个坏事。
问题是三个月来我一直把昏迷当习惯,每天在哥哥的怒目下四仰又叉的睡大觉。终于有一天,他熬不过内心的厌烦,在我耳边大喊一声,我才似乎觉得睡得有些乏味,或是刺耳什么的,惊坐起。
又后来,我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问他,“为什么,我不记得自己,和我到底是谁。当时我被丢在哪里,怎么那么惨。”
他很烦,开始咆哮,但是咆哮几次过后,又蔫了,因为我实在对我的身世太好奇了,不管他喊多大声,我跑出去避避之后又会很快卷回残云,还是围绕着他,老话重提。
所以在他实在吃不住劲时就和我说了上面的话。
我听了掐指、挠头,还是不知道我到底来自何方,又所为何事,下场这般凄惨,遂我又请他帮忙估计一下,我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悲惨至此。
我的这位哥哥一笑诡异,“这个我没少估计。”
我乐,巴巴送上耳朵。
“你从前一定是被卖在青楼,又实因姿容不适宜长混在那个地方,固被老鸨惨打丢弃。”
“青楼?老鸨?”我正待回身问清楚二者为何,却听着身后有一个声音尖叫犀利,“哟,是草儿吗。”我是村里唯一一个外人,大家一看便知我是老金家的草儿。
一把大手握住我。一双大眼睛在我脸上画混。不过一刻,我就被这壮硕的身影拥挟着向回走,“草儿啊,我是齐家的叶子,你快陪我说说话。”
“我那,我那活儿……”我一指地头。我正在捡麦子。
我哥哥正一脸感激地望着齐家叶子,恨不得她一努力将我卖了也好让他省心。
真不知道这位姑娘家怎么这么大的手劲。她一路半推半搡,几乎是在我脚不沾地的情况下,被提进她家。
我屁股刚挨到她家凳子,一个萝筐扔在我面前,“好妹妹,你会不会做针线活?”说完,她看了看我的手,我也跟着看了看,我的手又纤又长从前这个我不知道,但是自从看了叶子的手,我证实了这一点,因为她的又粗又短。不过此时我羡煞了她的那双棒槌手,必定十分有力气。
“哎呀!这双手啊,必定会绣花!”她说完这句便又向我推了推那萝筐,我看了一眼萝筐,没想起,这花怎么绣。
“难道你真的是出身青楼?这世上只有青楼的姑娘不用绣花。”
“原来可绣花的姑娘的范围这么广,可青楼是做什么的地方?”我怯怯地问。
叶子听了后,转用环眼看我。又“咴咴”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有点慎人。但我实在是太想知道他们所说的青楼——我的家是哪里。听着是个楼,倒像是富户。
叶子站起身,几次欲语还休。我差点去抱她的大腿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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