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安德鲁的法国与巴黎的法国(续,旺代暴动)(2/4)
,不计性别和年龄。于是,国民公会乐观的预计,将在3个月之后,几十万无地农民会变成了小土地所有者。然而按照规定,吉伦特派操作的巴黎政-府规定了购买土地时,需要缴纳费用的最后时限。话句话说,农民可以得到土地,但必须缴纳首期费用,按照一公顷价值3千里弗尔计算,农民首期(第一年)的费用为300里弗尔,外加各种手续费等,一般需要350里弗尔。而这一笔钱,对于超过三分之二绝对贫困的农民而言,根本就是天文数字,自然无法拿出来。
不久,土地高利贷者就出现了。在很多官员的纵容(勾结)下,高利贷者给予农民350里弗尔的贷款,但要在1年里收取高达3千5百里弗尔的收益。为此,农民之还清贷款之前(很多人根本还不清这种利滚利的高利贷),必须将土地抵押给高利贷者。如此一来,这些获得土地的农民,他们的生活反而变得越发贫困,他们不仅要给政-府缴纳土地费用,还要忍受高利贷的无情盘剥。
而在北方27省以及西德意志地区,兰斯的法令规定:无地或少地的农民可从政-府手中购买流亡者的土地,地价每阿尔邦(合 0.3公顷)500里弗尔(比巴黎规定要便宜很多),通常分 20年交付,而且不计任何利息。
此外,兰斯政-府还反复重申,取消一切封建性的租佃关系,有违反规定者,服苦役3年;其次,兰斯政-府还规范土地金融的最高利率,打击高利贷者,并鼓励农民予以举报。违反金融政策者,在没收本金和收益之后,罪犯还要流放北非殖民地;最后,对于依然无法缴纳首期(第一年)费用的赤贫农民,他们可以申请在两年内暂缓缴纳,先行耕种土地,等到第三年再开始缴纳各种费用。需要说明的,上述延迟缴纳的申请者未来在5年内,不允许买卖土地。
所以,安德鲁对于巴黎的土地政策丝毫不以为然,他说:“这些吉伦特派份子在给自己挖墓。呵呵,外省的有产者太小家子气了,无法取悦那些一无所有的贫民,尤其是旺代。这种过时的土地政策早在月的立法议会中就被提及过,只是除了我们的马恩和阿登两省,没有谁在认真实施。”
事实上,巴黎议会中的激进派包括圣鞠斯特在内,都希望能效仿兰斯方面,实施以军役换土地的政策,那是他们需要农民子弟主动参军,而不是强拉壮丁的方式。此举被吉伦特派和中间派联手加以否决,那是他们认为需要土地税费填补国库。所谓的“三十万人法令”看似非常有效,能够动员大量士兵,但对军心、士气和国本的伤害太大。3月下旬以来,旺代等地的持续暴动,就是最好证明。
在路易十六走上断头台之后,安德鲁曾指示国民公会的图里奥等人,希望巴黎能正视法国西部极有可能爆发的重大危机。然而,此举却被吉伦特派和雅各宾派的代表加以嘲笑。那是所有国民公会的代表都清楚一个事实:贫瘠的旺代与落后的布列塔尼根本就是保王意识最为薄弱的地方,也是法国少数民族聚集地。不可能为了他们一贯看不起的前国王,反对给予他们自由与平等的巴黎政-府。
由于历史的缘故,上述两地的乡间贵族和农民从不曾真正效忠过波旁王朝。反倒是城市的平民以及有产者,在大革-命之后纷纷向巴黎的掌权者靠拢,一副“谁高高站在台上,我就拥护谁;谁倒台了,谁就是我的敌人”的油滑嘴脸。
事实上,那些纯朴、强悍、迷信宗教而又忠于旧秩序的旺代农民,对于与他们的地位无关的革-命是无法理解的。那是1791年后的革-命政策直接损害了他们的利益,夺走了他们精神上的慰藉者:未宣誓又不能逃亡国外的教士。
旺代农民生命中还蕴藏着一股巨大的热情,那就是对家乡的热爱。他们只希望生活在自己的家乡并且老死在那里。为了坚持他们有住在他们熟悉的环境中的权利,他们愿意拿起武器;为了保卫他们的家园,他们情愿流血牺牲。然而,无论是迫害教士,还是处斩路易十六,都没让旺代农民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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