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巴黎结盟节 下(2/3)
自由公民们相互拥抱,轻吻面颊,每个人都紧握对方的手,结盟军的士兵们也摇动步枪和刺刀,战神广场四周高地的礼炮再度响起,连续的炮声响彻了每座山岭,整个巴黎城。就在这一刻,拉法耶特的声望达到了顶峰,各省结盟军的代表与观众纷纷扑向走下祭坛的他。有人的亲吻他的脸颊,另一些人亲吻他的双手,还有一些运气差的人就亲吻他的衣服,白马大元帅几乎被堵着无法骑马。好不容易登上马鞍,群众又在轻吻他任何能被亲到的地方,他的大腿,他的靴子,那匹马的马具,甚至直接亲那匹马――的屁股,
看到这一切,感觉有些恶心的普利欧,转头对着身旁的罗伯斯庇尔低声说:“看看他们,这些曾经呼喊共和的人却希望保留奴隶制,我们必须有所防备。”
罗伯斯庇尔简单的笑了笑,他的注意力依然放在圣鞠斯特那里,后者也看到了自己的导师,圣鞠斯特正在向他挥帽致敬。
等到无数荣耀加身的拉法耶特纵马奔驰出露天剧场时,他快要被人潮的欢呼声淹没了。
一直在充当旁观者的安德鲁也笑了,心想如果几句誓言就能解决问题的话,还要大炮和军队干嘛?事实上,1年后的发生此地的血腥屠杀将证明一切。
当法国大革—命进入1790年的这一特殊阶段,无论是资产阶级还是普通民众,大家都还没认清自己的力量,摇摇欲坠的君主制度仍然保留着余威,民众中也不乏愚忠思想的存在,所以聪明的人不愿意公开承认君主制度已经死亡的事实。相反的,诸如拉法耶特、米拉波、普利欧、罗伯斯庇尔、丹东等人,包括穿越者自己都心照不宣的企图将这个事实隐藏下来,除了那个叫保罗—马拉的疯子。
当神圣誓言和拥抱风潮同样传递到军队中时,安德鲁冷冷拒绝了1位军官的拥抱请求,自己迅速退到一旁,表情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
“长官,您好像并不开心?”塞纳蒙中尉走过来,忍住不问了一句。
安德鲁不置可否的摇摇头,他手指人群正在散去的会场,说:“当这场仪式结束之后,我已经不是你的长官了。不过,我下周一会南下吉伦特省公干,需要一名随行的军事顾问,如果你的同意的话,我希望你能来担当这个职务。”
塞纳蒙中尉是奥什向自己竭力推荐的炮兵军官,穿越者相信心腹的眼力和自己的判断。事实上在1796年之前,法国所有优秀的炮兵军官几乎都是贵族出身,这点是毋容置疑的(拿破仑也是出生于没落贵族之家)。
“这是我的荣幸的,长官!”塞纳蒙中尉挺直了身体,郑重行了个军礼。作为一名外省的贵族军官,他在革—命的首都过得并不舒坦,能与欣赏自己的长官,而且是有着远大前程的检察官结交,当然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很好,中尉,你的调令最迟会在这周五下达。”说完,安德鲁翻身骑马,在塞纳蒙中尉的注目礼中,返回战神广场上的椭圆形剧场。从自卫军(志愿军)中调动一个不起眼的炮兵中尉,只需向拉法耶特的副官打个招呼就能立马办妥。
到下午3时许,83个省的联盟仪式顺利完成,不过狂欢将在巴黎市区继续进行。
虽说里昂人在竖立圣安东区的女神像不幸倒塌了,但自认为运气更好的科德利埃人跑过来了。他们在巴士底狱旧址上搭起了一棵由木板、石膏和彩色油漆装饰巨大的自由树,高约30码,自由树的顶部装饰着一顶弗里吉亚小红帽,如同后世的巨大圣诞树一般。
除了巨大的圣诞树,不,是自由树。巴黎人民还为外省的代表们举行了竞技会,灯会和舞会。舞会也是在巴士底狱旧址上举行的。铁栏杆、刑具和破碎砖瓦随处可见,一个硕大的木板上,写着“舞场在此”。当舞会结束之后,代表们纷纷拾起碎石并制作成为纪念章,带到各自省份。
在送走圣鞠斯特兄妹时,安德鲁留意到中校军官脸上无比兴奋的神情,这显然与刚刚结束的结盟仪式无关,却来自罗伯斯庇尔对圣鞠斯特的肯定与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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