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回进医院巧逢自家女 探消息未见天网恢(3/10)
地说:“嘿嘿,窑上热闹,咱这人干活惯了,停在这里怪别扭的,浑身都不自在。只有干干活,出出汗才觉得痛快。”常大伯说:“是呀,人和人不一样,有的人大小出点啥事,指甲抠了赖刀伤哩,能粘尽管粘,能赖尽管赖。不住院能行的事,硬赖在医院里几十天不走,该用不该用的药尽管用,只想着叫对方多花钱、多赔钱。就像三改这样的事,起码得多要他几个月的工资。咱这人就是再穷,也不做对不住人的事,再没钱也不能多要别人的。为人处世首先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明不白的钱,就是有人送到手里也不能要。”
玉顺赞扬着说:“你们这些话都对,你两个真是人和脾气马和套呀!一个比一个耿直,在一起过日子最合适不过了。”
常大伯心里点着头,嘴里却说:“农民知识欠缺,大多数都是老实憨厚的正直人,谁跟谁都很合适。柳枝,这边的病人还没苏醒,吃不了啥,你把拿来的东西先拿过去让三改吃,我和玉顺一会过去看看。
柳枝看着躺在床上的老蝴蝶,他还像玩得精疲力尽、睡熟了的乖孩子,一动不动地仰面躺着。柳枝摸摸他手上的瘦皮感叹着说:“可怜呀,都这么大年纪啦,能活几天嘛?怎么还不安分,这回可遭大罪啦!”
蛮牛拉着岳母的手往外走,常大伯把她提来的油馍给梗二取出两片,提着袋子送到门口,塞到柳枝手里说:“你们先过,一会村主任来了,我和他说几句话,让他回去给这里安排两个人。老蝴蝶情况严重,人到现在还没苏醒,肯定还要检查、拍片、做手术,我两个老家伙不行。”
柳枝马上给蛮牛说:“蛮牛,那你先别急着回去,等他们的人来了再走。这么高的楼,他两个空人上下都成问题,更不用说抬人啦。”
常大伯忙说:“不,你让蛮牛回去,有村主任在这里啥都不怕,他会想办法的。老蝴蝶是为了大家的事负的伤,村干部自然责无旁贷。”
常大伯送了一段便回到病房,玉顺已经下楼去了,梗二嘴里吃着油馍,眼睛看着吊瓶;常大伯愁眉苦脸,显得心事重重;老蝴蝶躺在床上,四肢展得平平。吊瓶里的药水,不紧不慢地运行;病房里安安静静,不见一只蚊蝇,窗子外赤日炎炎,树梢上知了争鸣;同房病友,只会默默同情。
村主任回到病房里,忧心忡忡地对常大伯说:“我给他缴了五千元,也给领导把情况说明,让他们放心治疗,花钱多少都由村上承担。又在医生那里了解到详细病情,医生说老者年纪大了,脑子震荡严重,当时不可能苏醒;两条腿都是粉碎性骨折,手术难度很大,就算成功,也不可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自己走路的希望不大,看样子,他的下半辈子,只有在轮椅上度过了,让咱们提前联系,做好准备工作。”
梗二看着老蝴蝶悲伤地说:“天哪,他往后的日子可咋熬呀?两条腿不能动,比我还惨得多。主任,他可不是为自己利益受的伤,你可要出面为他说话哩。先到派出所催催,他们要是遮遮掩掩、疲疲塌塌,你就去找县委、县政府,一定要为咱们这位乡党主持公道哩。”
常大伯给村主任手里塞了片油馍说:“是呀,法治社会里发生这样的事,对政府是啥影响吗?作为共产党的干部,怎么能容忍这种事发生。”
村主任说:“是呀,这些人胆子太大了,手段太残忍了,品德太恶劣了;简直就是可恶之极、无法无天。这种事干部就是该管,政府要是置之不理,群众有啥理由相信政府哩?我一定抽空问问。”
常大伯说:“光抽空问问不行,你要代表群众下势跑哩。”
村主任挥动着手里的油馍大声说:“是呀,我作为共产党的一名基层干部,豁出自己的事情不干,自己的钱不挣,也要把这事管下去。我坚信我们的党还是英明伟大的,大多数干部都是一心为公、主持正义的,他们绝不会腐败到暗无天日的地步,共产党的政权永远变不了质。一切腐败分子迟早都会受到法律制裁,一切黑暗势力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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