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回一堵墙分开兄弟院 两棵树合映姐妹花(2/10)
靴下是块菜地,虽然被积雪盖得严严实实,还是被尖刀利剑似的蒜苗叶子刺穿了厚厚的雪被,探出脑袋,顽强地采收着可贵的阳光。旁边还有个不到六平方米的塑料棚里生机盎然,绿油油的菠菜芫荾、齐整整的韭菜芹菜挤了满满一棚。桃花羡慕地说:“嫂子,你家的小菜园务得不错呀。正好赶上天寒地冻的气候,菜价大得吓人。你家有这个小菜园可顶用啦,不但天天能吃上新鲜蔬菜,还能省不少钱哩。嫂子,你真有福呀!我大伯勤得把啥活都干完啦,你好淸闲呀!”
杏花往下看了看说:“哎,指望这能顶屁事,都是你大伯成天胡折腾哩,种那点菜能弄啥。你看现在的超市上啥菜没有,中国的,外国的,油盐酱醋、鸡鸭鱼肉、要啥有啥,种类多得我都没见过。
你大伯那人呀,就是啬得怕花钱,总是盘算着给院里种点菜,顿顿做饭都是胡日搞哩,别说好菜好肉啦,连点油都舍不得放。唉!你看我成天过的啥日子吗。”
桃花摇着头说:“自己种点菜也好,迟早吃着方便,也省得跑路花钱,多好的事还不满足。你这就叫‘人在褔中不知福’。”
杏花无言以对,便朝这边院子看了看说:“桃花呀,你今天就洗那么多衣裳,不光有小平的,连你公公婆婆的衣裳都有哩。他们自己为啥不洗,指望你一个人洗到几时去呀。”
桃花满不在乎地说:“这有啥哩,能费多少力气吗,不过让洗衣机多转转而已。你二妈吃了饭打牌去了,你二爸那人就没洗过衣服,每天都出去逛哩,家里活从来不干。
唉,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年轻时日子太苦啦,少吃没喝、活路又重,从那时过来的人都把苦受扎啦。现在条件好啦,生活富足、啥都不缺,他们也该享享福啦。爱干啥就干啥去,只要他们心里高高兴兴的,活得精精神神,这就比啥都好。”
杏花把头连摇几下说:“好,好、好个屁吗。他们好了你可不好。一家子那么多人,啥活都指望你一个人干哩,伺候了小的还要伺候老的。成天扫呀、洗呀、做饭呀,早晨起来忙到黑,连放屁的空都没有。我都替你叫屈哩,你倒好,还说没有啥,嗯、你咋那么鳖地,自己吃亏都不知道,难道作媳妇就该下贱?现在可是新社会了,人人平等,对于家里的地位,你不争取,人家就把你踏到脚底下了。你看我,在家里高高在上,不管啥活都不干,他小凡的衣裳我就没洗过,连我自己地都懒得洗,你大伯有时就洗了,他比我洗地还净哩。”
桃花耐心地说:“嫂子,话可不能那么说,人和人的性格、爱好虽然不同,有的勤、有的懒。但是,咱们年轻娃正在活人的时候,总不能啥活都不干,在家吃闲饭呀!你看我大伯那么大的年纪啦,整天勤得不歇一下,把家里活干得面面具到,老是洗呀、扫呀、做饭呀。地里事从不用你操心,一年四季、收呀种呀管理呀,你就没往地里去过。我大伯有空还要外出打工,回家管理小凡的吃喝穿戴,接送学生。他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我祥合哥长年不在家,有些活你也应该干干,年轻娃吗,脚轻腿快的,啥活不能干吗?咋能全都推到一个老头身上,你成天停着有意思吗?”
杏花把嘴一撇,头一摇,理直气壮地说:“啥,让他歇歇,叫我干活,我才不受那些洋罪。小凡是他的亲孙子,长大给他顶门立户哩,又不是我的亲娃,我凭啥烟熏火燎地做饭、辛辛苦苦地干活给他养活娃。我把自己的亲娃撇下不要,好不容易跑出了穷山沟,嫁到条件好的平川地,为了啥吗,不就是为过幸福日子吗。桃花呀,你连这都不懂,啥叫幸福吗?幸福幸福,就是啥都不干,成天停着就是福。我杏花就是为了追求幸福才从穷苦地方跑出来的。如果像你那样挣死挣活地干活,在家里跟个丫环一样,那我何必往出跑呀。”
桃花笑着说:“好我的嫂子哩,你认为啥活都不干,整天闲着就是幸福。这样理解不对,给我说说没啥,要是给别人说,人家会笑话你没知识。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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