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原来如此(2/3)
,已是清楚的看到。只是随手提起毛笔,躺了一天一夜,身子有些乏力,乏力到甚至提不动毛笔。
很慢,很认真的写下几行诗句: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这是她的诗,如今是任越的。
要赶快好起来,乔老爷不是说要选拔厨师去省城的吗?眼下自己既已赢得比赛,爹去省城已是板上钉钉的事,若自己一直病着,反倒拖累了大伙的行程。
温柔暗自思量着,着手随意的梳洗,整了整衣衫便出门去了。
神奇的四叶兰,不仅医治着温柔前世重伤的身体,更滋养着重生后,这具悲悲戚戚、空空如也的身子。
温柔刚踏出门去,迎面一阵清冷的风,倒是真正应了那句春寒料峭。
好冷啊!温柔下意识的裹了裹衣领。
看来这具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温柔暗自叹着。
周氏此刻在房中歇息,一整日的操劳,使她刚一入塌,便沉沉入了梦乡,自是不会觉察温柔已是出门了。
温庭原本是要留下照看妹妹,可是周氏嫌他不懂,又担忧误了功课,昨天便赶回了松涛先生处,想来温柔服了药,也是无大碍的。
家中其他旁人,老大一家外出,尚未归来;老二两口倒是勤勉,早上送来一只芦柴母鸡,便又出摊赚银子去了。
这个节骨眼上,凡事都要使银子,温守财和珍娘觉得自己作为长辈,定是要多赚些银子回来,这样无论买药还是买肉,都有富足。
没有人知道温柔要去哪里,不过这条路很明确,那是去醉仙楼的路。
“好些了吗?”温柔刚行至巷口,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
洁白的斗篷随即如云朵般铺了下来,落在温柔身上,温柔立时觉得周身一阵温暖。
“任公子。”温柔唤道。
“嗯,昨夜我来时,你尚未苏醒,怎么今日刚好些,便要出门了?”任越的声音里隐隐的透着一丝怜惜。
“多谢任公子记挂,小女子已是好多了,正要去醉仙楼帮爹爹的忙。”温柔从嘴角边挤出一丝笑意。
怎么刚偷偷溜出门,偏偏就被人逮个正着,此人还是任越!
“温姑娘身子尚未复原,若是再累倒了,反倒帮不了温大厨的忙了。”任越的乌漆漆的眸子,如幽潭般注视着温柔,仿佛能把人融化进眼里。虽是言语有些嗔怪,可听着却是平淡舒缓,令人心旷神怡。
“不碍的,我自己知道。”温柔坚持。
“我送你。”任越见状,也不再劝说,随即轻声唤来映雪。
温柔低头不语,只身上披着任越如雪的白色披风,立于映雪身边。
“没事的。”任越轻轻牵过映雪,映雪低下身子。
晨间的咸阳街头,清净至极,街道上弥漫着一股青青的烟气,让人有些恍惚。
再看时,温柔已是被任越轻轻托起,稳稳的坐于映雪之上。
只是之前,任越在映雪上时,身着白衣,翩然若仙;而如今,温柔依旧灰布旧棉服,倒是和映雪的气质有些不符。
两人就那么一个在马上,一个在马下,静静的向前,这情景像极了之前盛尧山送温柔回来,当日也是如此,赤兔载着温柔,盛尧山静静的牵着缰绳,缓步于侧。
许久。
“温姑娘读过《诗经》?”任越清声道。
“恩,闲暇时,哥哥教了我一些。”温柔猛然想到了桌上的诗句,忘情时的随笔,岂料竟被有缘人看了个正着。
其实,那并非温庭所教,所谓闲暇,那是前世,温柔在任府中忙碌完厨房之事,任越亲自教她读写。
那些个不连贯的碎片情景,如今回忆起来,竟如一幅画卷,温柔的眼睛湿润了。
今生,巧妙的缠着哥哥,以读写为幌子,其实是为了掩饰她早已熟练的技法。
“哦,令兄的才思乃是在一般人之上,老师平日里刻意训练他的心性,想必过了这一关,今年的童生,令兄必是高中!”任越缓缓道。
哥哥会读写,故而妹妹也会,这谎话编得天衣无缝,任越并无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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