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极品亲戚挺多的(1/4)
阿猪很矛盾:阿姐还生着病,可是阿姐把这么好吃的东西给他吃了,万一阿姐没吃,他又吐不出来了,怎么办?
慕扶疏看阿猪小脸皱成一团,忍不住摸摸他的脸道:“阿姐吃了,阿猪不要告诉别人。”
阿猪这才放心点头,小身子往上挺着,似乎想爬上床来。慕扶疏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开口说话时居然和阿猪的口音相同,是四川一带方言,而且一向冷清的她居然会对一个陌生的小不点这么好,冒着被火烧的危险拿糖果给他吃,这不科学!难道那小姑娘的灵魂还在这个身体里?慕扶疏定下神,仔细感知这个身体,觉得还是多虑了。可是怎么解释自己对这个小孩子的善意?更不用说那简直要溢出来的怜惜。
阿猪终于爬上了床,小心的掀开被子挨着慕扶疏躺下,小脸向着她道:“阿姐,阿猪陪你睡,睡着就不饿,睡到天黑,就能吃哺食了。”
慕扶疏再一次真切的感受到自己胸闷眼热鼻酸。这家竟然穷的吃不起饭,这么小的孩子要靠睡觉来减轻饥饿感。可是记忆中家里别的孩子也没饿成这样,堂兄好像力气还挺大,经常和村里孩子打架呢。
阿猪见慕扶疏呆呆看着自己不说话,伸手把她眼皮往下抹:“阿姐快睡。”
慕扶疏眼前一黑,赶紧闭眼。这孩子的手不干净,可别把细菌抹到她眼睛里了。阿猪见她闭上眼睛,心满意足的闭眼酝酿睡意。
慕扶疏拼命在脑海中回溯小女孩的记忆。好像还有个爷爷,孩子们叫他“阿爷”的,一个不怎么说话的老人,除了吃饭干活,其他时间几乎是隐形的存在。婆婆是个在现代都不大见的老泼妇,骂人一向是带着**官的,儿子媳妇孙女每天要被骂个遍,除了三叔一家子,阿猪也没少骂,只是没动过手罢了。她大概忘了自己也是女人,极度重男轻女,提起家中五个孙女都是“赔钱的小骚x”,那个“x”就是女性**官。
大伯和大伯母因为只生了两个“赔钱的小骚x”,在家中一向是没声气的,只知道埋头干活。大堂姐也是半卖半嫁给了一个和大伯差不多年纪的瘸子,自三年前出嫁后大堂姐再没回来过。
因为阿娘是阿爹外面娶回来的,婆婆更是看不上,觉得儿子不听话,娶了个“来路不明的sāo_huò”,虽然生了阿猪这个小孙子,对他们夫妻和大娘也一向没有好脸。
三叔三婶就有意思了,三婶是婆婆大哥的女儿,也就是说和三叔是表姐弟,亲上加亲,又生了一儿一女,在家里地位最高。三叔有时候还帮着干点农活,虽然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三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最多就是绣点儿帕子打点儿络子卖钱,那钱不像其他妯娌交到公中,是留着给堂兄慕嘉禾读书的。可惜的是慕嘉禾读了五年书,斗大的字识不了半箩筐,村塾的孩子们倒一大半被他揍过,另一小半是比他大,他打不过的。慕扶疏认为这孩子读不进书是因为父母血缘太近,有些弱智,这从他和他姐姐的面相上就看得出来:额头奇大,眼距很宽。
小叔今年十四,还没定亲,在村塾读了几年书,去年先生介绍他去了镇上书院。小姑比小叔还大三岁,这年纪在乡下早该成亲的,可惜她像极了她阿娘,性格泼辣出口成脏,导致方圆五十里没人敢娶,再远些的,婆婆又舍不得了。于是就这样砸在手里,由父母兄嫂养着,什么也不干,心情不好了就在家和嫂子吵吵架,欺负下侄女们,搞得臭名远扬,媒人都不敢上门了。
慕扶疏揉揉额头,这家子人极品这么多还怎么过得下去。想起林氏说的分家,不明白以前为什么不分。儿子娶了媳妇就是自己过小日,就该分家,现在连大堂姐都出嫁了,一大家子人还是生活在一块,磕磕碰碰没一天不吵架,真不知慕老头和程老太是怎么想的。
外面传来几声响声,似乎开门声,接着就是一个老太太的大嗓门:“这还不到做饭时辰呢,烟囱怎么冒烟了?”
林氏似乎说了句什么。老太太怒吼起来:“吃药?你哪来的钱买药?一个丫头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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