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仁智礼义论漂杵 中(2/3)
族死人灭。当年宋景公生不出孩子,便过继了个,立为公子启为继承人。结果宋景公刚死,公子德便弄死了亲哥公子启,成为了宋公。这一次政变中,公孙泽的祖先站在了公子德这边。
之后,宋公手下的两位封臣内战,大司空获胜,弄死了大宰,顺便也把宋公驱逐。宋公逃亡的过程中,公孙泽的祖先还是跟在了宋公这边,最终复位。
即便公孙泽这一支不是大宗,但到公孙泽这里的时候,仍旧有士的身份。
公孙泽的父亲善于经营,虽然只是旁支,但是也有支配井田制下村社农奴的权力,以耕种公田的名义迫使那些村社农奴开垦新的土地,这些都是家中私产,无需缴纳税赋。
他们家的正式封名是下士,名义上管辖着一甸的土地。一旦打仗,他们家只需要履行下士的封建义务,提供一辆驷马战车、一百五十名徒卒即可。
但是他们家的私田数量,却远远超过了一甸的数量,私田之上的农奴是不需要向国君履行封建义务的,也是不需要向国君纳税纳赋的。
公孙泽的父亲只在自己的私田上,征收八一的实物税,但是在私田上的农夫不需要服国君的兵役,很多人逃亡至此,成为依附于他们的农民。
一些原本井田劳作的农奴,也因为需要缴纳赋税、年不足用等原因,会将家中的儿女做质,换一些钱或是粟米,这些为质的也就成为其名下的庶隶。
如今公孙泽的父亲已卒,他也守孝完成,也已经行了冠礼,成为了一家之主。
从道德层面上讲,公孙泽是个真正的君子,是个符合此时道德观念的好人,甚至可以说他是宋国为数不多的守礼君子。
二十六岁的年纪,正是最美好的年华。八尺高的身躯,面如冠玉,肩宽臂长。
常年拉弓射箭的拇指粗大有力,绝非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士。
他幼时学儒,一直以君子作为自己人生的方向,虽然不敢说六艺精湛,但是六艺也都懂得一些。
身穿一件深色直裾,身侧有玉,而且不止一块,长长的一串。
这时候又没有内裤,要是没有玉压着,很容易一阵风吹过露出不该露的东西,所以君子一定要佩玉。
既然是君子,言行举止都需要守礼。
公孙泽身上的玉,是用熟牛皮串在一起的。
给他讲礼的老师曾说过,他的脾气太急,所以要用可以伸展的熟牛皮作为组绶。若是那些脾气太慢的,一定要用弓弦作为组绶。君子要无时无刻不注意,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影响人的言行和气质的。
所谓君子必佩玉,右徵角,左宫羽,趋以采齐,行以肆夏,周还中规,折还中矩,进则揖之,退则扬之,然后玉锵鸣也。
这一点上,公孙泽也做的极好,这是他学了三年才学会的礼仪。
君子走路的时候,不能走快了,一定要小碎步前行。
走的时候,左腿在前的时候,身子要前倾;右腿在前的时候,身子要后仰。走路的时候步伐不可太大,以免露出腿毛;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不能不佩玉就出门,以免风吹屁屁凉;碎步一定要走的有节奏,这样才能让玉发出悦耳的声响,以有宫商角徵羽之音。
据公孙泽的先生说,古时真正的君子,走起路来,身上的环佩叮当,是可以把百鸟引来的。
这一点公孙泽自觉自己很难学会,学了三年这才学会一个士如何走路,顿觉生知也无涯,畅想着古时君子,只有钦佩之情。
他这一生,从来都践行君子之道。当初行冠礼的时候,君子行冠礼一定要带白鹿皮的帽子,以示可以征战,奈何他在冠礼之前一直没有狩到白鹿皮,由此引为人生第一憾事。
缓缓走到马车前,看了一眼面色大好的圉奴,心下也是关心圉奴的病情,怎么说也有这么多年的情分。
但想到还有客人,此时若是和圉奴说话,便是怠慢了客人。况且一边和客人说话,再和圉奴交谈,这是无礼,会让客人觉得自己与圉奴的地位相同,这可大大不妥。
士家中并不能有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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