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大哥在看着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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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格涅夫想掏出怀中的笔记本记下这诗歌,却感觉怀中空空如也。心中不禁一紧,他连忙翻遍了衣服中所有的口袋,都没有找到自己随身记录灵感的小本子。
“怎么了?”
波德莱尔看着屠格涅夫在人群之中四下的寻找,不禁停下了脚步,问道,“你在寻找什么,我的朋友?”
“本子,我的本子。”
急不可耐的屠格涅夫两手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形状,然后向波德莱尔比划着,大体的形容了一下,语气焦急的说道,“大概是这样的本子,现在不见了,见鬼,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然而波德莱尔放眼望去,人来人往的茫茫大街哪里能找到笔记本的影子。
寻找一阵依旧无果,屠格涅夫只能沮丧接受一个事实。
他这些天的灵感创作都付诸东流。
波德莱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事的,到时候我给你登报失物招领,放松点,我的朋友。对了,里面有什么重要的文稿吗?”
刚才从火车北站一路过来,途经了巴黎三四个区,笔记本或许早已经遗失在某个角落之中,静静的躺在某一片肮脏的泥污里,等待被人掘。
“幸好我重要的文稿都在皮箱里,只是里面写了几篇不错的短篇,丢了实在是可惜。”
屠格涅夫遗憾的摇了摇头,现在他只好拎起了皮箱——这个不起眼的黑色箱子是他在巴黎的最后归宿。幸亏《前夜》的手稿没有遗失,不然他就会像失去了丈夫的叶琳娜一样悲惨。
听到对方并没有遗失重要的手稿,波德莱尔绷紧的心松懈了下来,宽慰说道,“走吧,或许我们将来能找到也不一定,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给你找一间下榻落脚的房子。”
……
与此同时加里安回到了家中,疲劳的躺在床上,他掏出了怀中的笔记本,看着上面的俄文,不禁陷入了沉思。
啪。
安静的房间响起了本子折叠的声音,加里安最终放弃了思索,转而回想今天生的一切。
白色的油漆痕迹,让他开始对19世纪的文艺盛世产生了怀疑。
在这个新旧思想冲突激烈的时代,以拿破仑家族为的波拿巴派为了稳固统治的地位做足了功夫。从文化钳制到放逐,凡是提出异议的文人都从法兰西的土地上驱逐出去。
保皇党被驱逐,共和派遭了秧,七月王朝覆灭之后,奥尔良党的领导人梯也尔到现在还闭门在家著书,不敢针对时局出声,甚至还特地的写了一本歌颂拿破仑一世丰功伟绩的作品,讨好第二帝国的统治者。
那我不批评时政不就行了?抱歉,还有一个叫官方批评界的专门负责审查“伤风败俗”的作品。所以任何试图表述现代生活,指点巴黎统治的作品,都会遭到查封。
……
潮湿的空气让灰白色的天花板上滋生了霉点,万物复苏的春季带来了舒适的温暖,也让这一片老城区的环境变得恶劣起来,积雪融化之后,还在翻修的街道便成了一汪泥泞的沼泽。上面印刻着牲畜痕迹和人的鞋印,穿着深色克拉克的绅士不满的皱褶眉头,骂骂咧咧的垫着脚踩过,然而裤腿和皮鞋上早已经布满了星星点点的黄褐色泥印。
心烦意乱的加里安从床上爬了起来,他走到窗户面前,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底层民众,打着补丁的衣服沾满了各种的污渍,脸上无一例外都带着疲倦和冷漠的神情。
加里安想到了被涂抹掉的诗歌,还有被噤声的人民。
他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想到自己要做什么,快步的走到桌前。
还未凝固的墨汁与铺好的纸张,等待着他们的主人。
加里安拿起了储水笔,笔尖在离稿纸一厘米的地方稍稍停顿了一下,便开始往纸张上写下了一段文字。
“四月间,天气晴朗却又寒冷,钟敲了十三下,温斯顿·史密斯为了要躲避寒风,紧缩着脖子,很快溜进了胜利大厦的玻璃门,不过动作不够迅,没有能够防止一阵沙土跟着他刮进了门…………温斯顿的住所在七层楼上,他三十九岁,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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